但是,他们想得太过简单了,事情已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早已不是牺牲王刘氏一人便可以解决的。
果然,张佳眸光一闪,怒喝道:“大胆贼人,你们以为这般拙劣的手段便能瞒天过海?事已至此,还不速速从实招来,莫要心存侥幸!”
只是这手段着实简单粗暴。
这般情形之下,也不知道平日在这临武县中究竟有多少冤假错案被草草了结,又有多少无辜之人蒙冤受屈。
想到这里,楚辞即便心中还再生范景瑞的气,此刻也只能暂且按下。
她微微蹙起眉头,神色略显凝重,转头看向范景瑞说道:“夫君,你去给张县令一点儿提示。”
范景瑞闻言,心中狂喜不已.
但他很快便意识到此刻不能表露得太过明显,于是强行掩饰了下去。
“好的,娘子。”他故作镇定地应道。
然而,只要是在场对范景瑞稍稍熟悉一点儿的人,都能轻易看出他那难以抑制的欢喜。
毕竟,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闪烁着光芒的眼神,以及不自觉轻快起来的步伐,无一不在透露着他内心的喜悦。
就连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张佳,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范景瑞那抑制不住的好心情。
只是吧,范景瑞那雀跃不已的嘴里,说出的话对于他张佳来说,却比那六月飞霜还要冰冷刺骨。
那一字一句,犹如寒刃般直戳张佳的心窝,让他瞬间从方才感受到的范景瑞的喜悦中跌入了冰窖。
看向王刘氏一家的目光也不再平和,反而是仿若仇敌一般充满了仇视与愤恨。
“都不说实话是吧,来人,给本县令打,狠狠地打,打到他们说实话为止。”张县令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