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萍萍的哭泣仿若开启了一道悲伤的闸门,其他孩子也跟着抽泣起来,一时间悲声一片。
“我们的家没了,亲人也没了,如今唯有您能赐予我们一丝希望。您倘若不要我们,我们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大皇子听的心烦意乱,猛地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砰”的一声,茶杯与桌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什么叫没地方去,我大周堂堂的紫衣使,天子心腹,绝不能为难你们几个孩子。”
“说,你们为何要偷跑出来,还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我们下榻的客栈。莫不是有人指使?从实招来!”
被大皇子如此质问,张萍萍一行心里一凛,原本的委屈和悲伤瞬间被恐惧所取代。他们不敢再像之前那般,也不敢再胡搅蛮缠,“我们没有说谎……”
张萍萍声音颤抖着,带着明显的惧意。
“我们一直记着楚姐姐的话,听紫衣使的话。如果实在着急,也可以找金明哥哥。可没想到一觉醒来,所有人都不见了,我们也被挪到一处荒宅的地下室。”张萍萍带着哭腔说道,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无助。
“萍萍姐,没有说谎。”
“我们试着找过,但我们不敢白日上街。只能晚上寻找,可我们找了整个城也没发现紫衣使他们的存在。”
周浩然也跟着附和,声音颤抖着,原本高挑的身子,因为害怕微微发抖显然很小,“每一个夜晚,我们都提心吊胆,又怕遇到坏人,又怕找不到你们。”
“嗯嗯嗯,没办法,我们只能想法子当了几件衣服。一路打听着找了过来。”另一个名叫刘然的孩子抹了抹眼泪,抽噎着补充,“那当铺的老板还把价钱压得极低,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一路上风餐露宿,吃了好多苦。”
张萍萍一行,你一言我一语,将楚辞他们离开后的遭遇详尽无遗地说了出来。
只是桩桩件件皆透着诡异。
首先,那转移方式便极为蹊跷。即便张萍萍他们因年少懵懂,睡得深沉,可十四个人竟无一人察觉自身被转移,这着实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