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每日都悬浮着两把大刀,让她想偷懒都不行。

淅沥沥的中雨,并没有阻挡离开的脚步。

青家商队,统一的黑色雨衣裤,非常有范儿也很吸引眼球。

拉车的牲口,也有一件灰色的雨衣。

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淋着雨拉车,对牲口们来说太幸福了。

特殊的车队,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连牲口都有衣服穿,真是闻所未闻。”

“看到没有,他们的衣服不浸水。”

十里亭。

被雨留下的人,都聚在十里亭内指指点点。

小主,

两辆华丽的马车边,两个粗使婆子忙着给车厢搭防雨布。

斗笠上的雨水,顺着肩膀往下流。

紧闭的帘子,被纤纤玉手拉起一角。

一双湿漉漉的大眼,好奇地打量着车队的穿着。

耳边是众人的惊呼声,不由得趴向窗口想听更多。

“仙儿,坐好。”美妇人肖静慈蛾眉轻皱道。

“娘亲,外面那些人的穿着好奇怪。

衣服都不会被雨淋湿,要是咱们也有就不用在此停留了。”宁逸仙端正身姿,轻声细语道。

“你那点儿小心思,早写在脸上了。

日行一善是好事儿,眼下多想想娘亲给你的那些画册子。

过了这座山,可再也没这么好的机会了。”肖静慈语重心长地道。

宝贝女儿很快就及笄了,城里稍好点儿的男儿,都被预定。

这世道,怎么越来越难。

这次,带着女儿去外家,就是希望他们帮忙掌掌眼。

愁得她头发一把把的掉,仙儿却没事儿一样。

“娘,看你说哪里去了。

我这不好好跟你出来了吗!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宁逸仙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悲伤。

她以为,长大后再也不用受管束。

嫁一个相亲相爱的夫君,有一双可爱的儿女。

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一段时间明里、暗里的相看,却让她明白。

她,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机会稍纵即逝。

她宁逸仙是母亲培养的嫡女,怎么能输给上不了台面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