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程都开了一半,也没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此时正是半夜,路上没什么车流,只有三三两两零散的车辆从旁边加速开过。

和这些车比起来,稳妥起见,被陈述要求开得很慢的车就像一个乌龟,甚至连电动三轮车都能轻松超过傅朝戈的车。

长久的安全,加上已经到了陈述睡觉的点。

盯着盯着陈述就眼皮子打架,开始犯困。

也就没注意到傅朝戈想让陈述能早点回去睡觉,而默默加速的举动。

达到一定车速时,刹车内部的卡扣无声脱落,隐秘的角落闪烁了一次红光,又立马失效。

陈述感觉到一阵心悸,睁开眼,发现车速的变化:

“怎么开这么快了?开慢点,不着急。”

傅朝戈解释:

“这段路限速,不能开太慢。”

陈述微微抿唇,不住地打量观察周围的各种车辆,看见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时,陈述心底的不安达到顶峰。

只见那大货车开到那看清傅朝戈车子的车牌号时,就开始开得歪歪扭扭,好几次差点直接开出马路之外的草地上。

傅朝戈沉默片刻,他此时已经发现刹车失灵了,紧急挂挡想往后退,但是来不及了。

傅朝戈甚至有种“终于来了”的想法,心底甚至有种莫名的坦然。

但下一秒陈述的举动打破他的内心平静。

陈述居然解开了安全带扑过来,把方向盘往右边打死,没等傅朝戈来得及做出什么,大货车撞过来了。

很巧的是,此时这条马路上只剩下傅朝戈的车和大货车的车。

此时大货车的车头凹陷进去,傅朝戈的车也破损到露出内部零件,还在冒烟。

傅朝戈脑袋嗡鸣,额头缓缓往下流淌着粘稠的液体,视线中更是闪烁着各种白色躁点,四肢麻木,只感觉自己抱着什么存在,柔软的,带着点温度、往下淌着液体的东西。

此时因为视觉的错乱,傅朝戈其他的五官得到加强,液体滴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仿佛滴在了他的心口上,砸得生疼。

但此时的傅朝戈并不能理解这种感受,只是本能地用力踢开扭曲变形的车门,使劲拽着那个存在远离开始冒烟的车子,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缓了一会后,傅朝戈视线渐渐得到恢复,他哆嗦着手拿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然后报警,口齿清楚地描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