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抢修？里面的人等着救命呢！你们知不知道？”傅朝戈一听就火了，重重地拍了下方向盘，脸色阴沉得吓人。

交警对傅朝戈这种急切的态度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依旧保持着耐心，温和地劝说着：“您放心，天亮我们就能开通道路，我保证，请您理解并配合我们的工作，先在路边停靠等待。”

楚乔见状，掏出一包烟，本想递给交警一根套个近乎，却被婉拒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自己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四处摸索打火机。

这时，傅朝戈突然出手，将他手中的烟和打火机一并夺走，自己先点上了一根，然后将剩下的递回给楚乔。

烟雾缭绕中，楚乔望着傅朝戈那张紧绷的脸，调侃道：“不是说戒烟了吗？怎么又抽上了？”

“心里烦。”傅朝戈简短地回答，语气中满是无奈和焦虑。

他此刻后悔万分，恨自己没有跟陈述一起来A市，更恨自己当初没有阻止余晚阳的这个决定。

然而，后悔无用，他只能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眼睁睁地看着那片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的地方，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楚乔自然能体会到傅朝戈的心情，他默默吸了一口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隔着挡风玻璃，望着远处那座被夜色笼罩的山峰，脸色都显得格外沉重。

夜色渐深，持续了一天的细雨终于停歇，微风带着凉意透过车窗拂面而来。

楚乔在副驾驶座上辗转反侧，裹紧了身上的西装，勉强睁开疲惫的双眼问道：“几点了？”

傅朝戈没有看表，直接回答：“凌晨两点了。”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某个方向，那里，消防车和警察正在紧张地清理道路，明亮的灯光下，人影绰绰。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楚乔本想劝傅朝戈休息一会儿，却见他突然打开车门，毅然决然地下了车。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楚乔问话声落，却未得回应，只好无奈地将半个身子缩回车里，随即开门下车，迅速追上已经大步前行的傅朝戈。

林间小道，随着天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树叶的翠绿在晨光中愈发鲜明。

火堆里的火焰噼啪作响，陈述悠悠转醒，迷茫地环顾四周，只见众人围坐一圈，正打着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