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法国的一些报纸还起劲地宣传过这件事情,结果后来薇尔莉特丫头为了把信送到白卫军士兵的家中,穿过火线去了红军那一边,以后就留在红军那边写信了,让政府非常难堪。”
霍金斯老板当时是这么说的,每当回忆起与薇尔莉特年轻时的事情,他最后总会扶住额头作出总结:“哎呀,那时候的薇尔莉特丫头真是什么都不懂呢!”
“那得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战争都结束了那么久,我们现在还承担为士兵写家书这样的业务吗?”泰勒无语地低声吐槽。
“战争还没有结束。”德内尔依旧面无表情地诉说着事实。
所以那个女顾客到底想干什么?
在薇尔莉特构思的笔划声和那个可怜女人的抽泣声中,德内尔解答了泰勒的疑问。
顾客的名字是朱丽·贝巴夫,一名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她的丈夫是巴斯蒂昂,法共党员。为人类的解放事业,他与同志们组成“公社百人团”登上了前往西班牙的渡轮。
他从1936年第一次马德里保卫战开始就在第12旅抛洒热血,直到今天依然在西班牙的某个地方奋战。
“我听说法国的国际纵队已经回国了?”泰勒皱起了眉头。
“是的,西班牙共和国已经处于极端不利的局面,为了换取国联支持,内格林政府很有可能要解散国际纵队,现在他们已经在遣返一些已经几乎失去战斗力的部队了。”
“那他……”
“他没有跟他的战友们回来,而是留在了西班牙,要作为一名西班牙人与弗朗哥战斗到底。”
战斗到底有两个意思——胜利或死亡,就目前西班牙共和国的情况来看,显然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朱丽已经为丈夫担忧了整整两年,当从新闻中得知内格林政府解散了部分国际纵队的时候,作为一个工人党员的妻子,她的确有些悲哀,但更多的确实激动:巴斯蒂安终于能够平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