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让你回来。”
“嗯,我加把劲。”
两人回到驻地时正好赶上晚饭,大伙一见两人进了食堂,就争相向他们询问他们伤员的情况:“医院的同志们怎么样?”
卢申科回答道:“有两个重伤员已经不治,剩下的除了伊利奇大叔,状况都还不错,预计最迟九月份就能归队。”
“大叔的状况很差吗?”
“很糟糕倒不至于,但的确不很好,希望他能顶过来吧。”
“嘿,杜卡斯基,要不然你今晚带我们给大叔祈祷祈祷?”二中队长彼得罗夫突然很严肃地提了这么个建议。
杜卡斯基没好气地吐槽道:“我才刚晋升成中队长,你可别叫我犯错误!”
“这个……你又不信教,带我们念两段祈祷文有啥大不了的。”
“你去问政委去,别问我。”
“政委?”
“你自己祷告就是了!”
“哎呀,我们念经念得没有杜卡斯基同志有感觉,他上次在废墟前祈祷的那个腔调和神态,一看就比我们专业,效果肯定比我们好嘛。”
东正教徒彼得罗夫的话让名义上的天主教徒罗贝尔十分无奈:“让一个根本不信上帝的人带领你们祷告,我怕你们的祷告也没啥作用了。”
“不会,不会。”彼得罗夫连忙摆手,“因信称义嘛。”
“连特么因信称义都出来了,你这信的是哪门子正教。”卢申科彻底无语了。
“我们大老粗哪懂什么这个教派那个教派的,您就让他带我们祈祷呗,不图别的,就图个心安。”
“这事……你先等两天,我去问问师政委。”
面对部队复杂的思想情况,卢申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当时这个团的建立就是为法国飞行员服务的,因此无论是战术还是规则,上级要求的都很松。而且为了给法国飞行员留下对苏联空军的良好印象,最早几批新飞行员也都是航校和俱乐部里政治顶过硬的党员和团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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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考虑到这个团的思想工作比较好做,而一般的政工干部又相当缺乏外交经验,红空军才将卢申科任命为团政委。但现在呢?大批法国志愿者丝毫不见踪影,唯一硕果仅存的法国飞行员都快被熏陶成俄国人了,卢申科这样一个既非政工人员,又非飞行员出身的干部在团里便十分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