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听了这话终究是消了声,连连赔不是道,“奶奶说的是,是奴婢僭越了。”

宋婉宁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沉沉问道,“我问你,平日里太太的院子里都是二十来个丫鬟婆子伺候着,是为何故姨娘在时空无一人。”

刘妈妈黑着脸,硬着头皮道,“这……太太房里的丫鬟们手头都有活,一时疏忽也是有的。”

“你是当我瞎了还是聋了?”宋婉宁脸色沉了下来,将手中的茶杯扔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了花草里,“这侯府哪个院子敢让太太们自个儿午睡旁边无人侍候?管事的是谁?竟然能做出这般疏忽的事儿。今日还只是丢了一个镯子,改日若是歹人打进来,岂不是让主子陷入危险的境地了?”

刘妈妈听了宋婉宁如此说,当即便跪了下来,哭丧着脸,“奶奶,管事的是我,只是……我却是是手里头有事,是奴婢疏忽了。”

刘妈妈如今只能哑巴吃黄连,毕竟她死也不能说这件事是太太吩咐的,只是为了让太太设这个局把崔萧潇赶出去。

宋婉宁声音清冷,说气话来却让人不敢有丝毫反驳,“依我看,因为你的疏忽,让太太丢了陪嫁的镯子,这件事妈妈要负一半的责任。”

刘妈妈哭丧着脸,只好认栽道,“奶奶说的是,多是奴婢的不是,还请奶奶责罚。”

“依我看,这件事有诸多疑点。”宋婉宁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崔萧潇,缓缓道,“崔姨娘平日里是跋扈了些,在这个侯府想必是得罪了不少人,只怕是被哪个小丫鬟惦记报复了也未可知。”

崔萧潇听了这话,只觉得她伸冤的事儿又有了希望,连忙抬起头,泪眼婆娑道,“是是是,奶奶说的是,我平日里德行有亏,做了不少错事。只怕是有人要报复我才做得出来这般伤天害理嫁祸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