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件事……”殷易臣目光扫过坐在椅子上的宋婉宁,却见宋婉宁坐的端正,身姿清冷,倒实在是端庄稳重的。殷易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道,“既然将军如此说,那我必定是得见见这样的大场面的。”

殷易臣说着,坐在了温献旁的椅子上,只道,“说不定,我这个当朝丞相还能帮着断一断的,你们继续,自是不必在意我。”

温廷柏见殷易臣来了,一时也有两分踌躇,只怕宋婉宁的利子钱之事若是被殷易臣听见那便便犹如对簿公堂,和离之事便犹如板上钉钉,这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坐在上头的殷易臣见无人说话,轻笑一声道,“怎么不说了?我在这儿莫不是妨碍了你们?”

“不敢不敢。”坐在殷易臣身侧的温献如今哪里还记得自家儿子想怎么样,只道,“嫁到我家三载有余,如今一朝和离,嫁妆全部返还归家。”

温廷柏见自个儿父亲出了声,连忙打断道,“父亲大人,如今婉宁做了那样的事,这么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温献不悦地看向自家儿子,冷声道,“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哦?”殷易臣坐在温献身侧,慵懒地抬了抬眼皮,“我倒是很好奇,将军家的闺秀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儿?竟然让尚书大人之子如此生气。”

“不过是一些小事,小事。”温献连连陪笑,并不想将自己家的丑事揭开于人前。

温廷柏眼见着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他瞥了一眼宋婉宁,宋婉宁似乎丝毫不惧怕他,让温廷柏心里越发不舒坦起来。温廷柏冷声道,“宋婉宁放利子钱,做这样违反王朝律法的事,实在是难等大雅之堂,说出来只怕是污了丞相尊耳。”

“愿闻其详。”殷易臣面上仍旧带着一丝笑,缓缓道,“我倒是想听听,放了多少利子钱,又放给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