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娄家诚如今跪在地上,压根不敢起身,瞅着上头的钱兴禹想为自己开脱,“大人,一定是误会,如今小女被压在这儿也没法子为自己解释,不如放开小女,叫她也为自己辩解一二。大人也好听一听,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兴禹哪里敢自己做主,登时将目光落在了殷易臣身上,“丞相大人以为如何?”
殷易臣轻哼一声,冷笑道,“让她说话又何妨?反正这人证物证都在,她是无论如何都抵赖不得的。”
一旁的官差上前来将塞在娄梦云嘴里的破布条子拿掉,让她能够开腔说话。
娄梦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才能说话便哭出了声,瞧着一旁的娄家诚哭诉,“爹爹,女儿不敢刺杀丞相,女儿实在是冤枉的,还请爹爹和大人解释解释……”
“娄姑娘既然如此说,那可否解释一下这凶器和这床单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丞相自个儿拿了剪刀捅了自己,然后嫁祸给娄姑娘?”
钱兴禹这个大理寺卿做了这么多年,对这种小案子可谓是信手捏来,当即道,“而且据丞相府的侍卫所说,你从丞相府给你安排好的厢房偷偷潜入到丞相的卧房刺杀他,若非丞相没有完全醉死,如今只怕是身首异处了。”
娄梦云如今没想到丞相的说辞竟然变成了这样,她从前准备的说辞都是和丞相醉酒后不小心洞房的戏码,谁曾想到现在,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最要紧的是,殷易臣竟然将她拿来捅伤自己的剪刀翻了出来。
“娄姑娘怎么不说了?”坐在一旁的殷易臣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钱兴禹见娄梦云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登时出了声,“大胆仆妇,竟然敢在大理寺撒谎,如今你敢撒谎,给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