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后连绵的几座青山,山上主要是枞树和杂木,村里规定树不能乱砍,但可以剔底下的树枝,像枞树如果将最下面一层树丫剔除,会使枞树长得更高更直。
刘小娥瞥了他一眼,“不需要,你跟着你爸他们去上工,爬树有你妹和你两个嫂子。”
林父点头:“你妈说的对,你就老实跟着我们去上工,别想着上山偷懒,我们还不知道你,不就是想上山去瞎溜达。”
“......什么瞎溜达,我那是去做陷阱,万一捕到兔子或野鸡,不正好可以改善我们的伙食。”林刚不承认想去玩。
上山捕捉猎物可比上工有趣多了,种田辛苦不说,关键一辈子发不了财。
林舒将碗里最后一口饭扒干净,肚子饱了,但嘴巴还想吃,这就是没油水,吃再多也感觉没吃饱的原因。
“你们别争了,嫂子们下午都去上工,上山砍的任务就交给我,这几天我天天上山,专门砍柴。”
她一个人上山砍柴,顺带还可以多搜集一些药草,等忙完这几天,她得找借口去趟县城,要不然天天清汤寡水的饭菜,吃得她想吐,最重要的是身体也受不了。
只是还不等她找到借口,傍晚机会就来了。
傍晚从山上挑了一担柴火回到家,林舒就发现家里有笑声传出来。
“妈,谁来了?”
刘小娥从堂屋里走出来,“是你二姨来了。”
林舒将沾在衣服的树叶拍掉,就看到跟在她妈身后出来的妇人。
五十几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没有补丁,大概八成新的样子,皮肤也比刘小娥好,从穿着气色可看出来,她比刘小娥过得好。
这就是林舒的二姨,嫁到隔壁镇,因为隔壁镇有一座铅锌银矿,而且这座矿刚好路过他们村子,所以村口的马路要比小河生产队的马路修得好。
他们小河生产队通往乡里的马路还是最原始的泥土路,而这位二姨村口的马路做了路基,全程铺上了碎石,可以说只差铺上水泥和柏油就和后世的公路没什么区别。
但在这个年代,铅锌银矿至县城的公路就成了整个县城最好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