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啊,这会儿段荣肯定心惊胆战,想着您怎么惩罚他,他想着这个支书肯定是做不成了,可是您偏偏不搭理他,这件事儿就像悬在梁上的一根绳,段荣就是被绳子勒着的人,那种随时都会被勒死但是又没把他勒死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而且,您一日不撤他的职,他就一日不安,心里也时不时会抱有一丝幻想,他会带着这个幻想对我们好,但是如果把他撤了,他绝对会对我们怀恨在心,常言道,君子易处小人难防,往后我们一家怕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闻言,赵子义看着陆瑶的目光都不一样了,“陆知青,你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思考事情,思想却很成熟全面,很难得。”
陆瑶笑了笑,“人都是有软肋的,我们也有,我们不能不顾死人的功德,也不能不顾虑娘和两个孩子的安全。”
常言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人同样如此,事情做得太绝不是一件好事,真惹怒了段荣,依照他的脾气,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到时候他们天天都要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
他们年轻人还好,万一段荣对婆婆和俩孩子动手,他们又没在,说啥都晚了。
段明杰也觉得陆瑶说得在理,“县长,您就听我媳妇儿的,您今天替我们出了气,段荣以后不会再欺负我们了。”
赵子义点头,“陆知青说得有道理,但是你们给我记住了,以后家里再遇到棘手的问题,一定要去县里和我说,报上你的名字,底下人就会带你来见我了。”
陆瑶和段明杰道谢。
八点多,赵子义和秘书开着车离开段家村。
县长一走,陆瑶喊来家里人,让段明杰把袁大头拿来。
段明杰从兜里掏出袁大头,放在桌子上,顾福兰点上蜡烛,把袁大头放在烛光下面。
顾福兰两眼放光,“我嘞乖乖,真好看。”
陆瑶凑过去,“娘,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