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阎淼说道，他听出句昀话的意思，自伏思虚空墓内诞生的恶念聚合体所涉及的事情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然超纲，不适合阎淼亲自参与了，但句昀还额能让他在场外做一些“辅助工作”。

确认了这一点，阎淼也就转移了话题，问道：“昀老，我听闻第五前辈正在经历因果劫，不知现在如何了？”

句昀闻言，脸上露出笑意，说道：“他如何了，你一看便知。”

说话的同时，句昀操控阵纹转换视角，一面巨大的墙壁渐渐占据了阎淼眼前的光幕。

“这是……”哪怕是从只有三十多寸的光幕中看去，那片“墙壁”仍然带给他强烈的压迫感，就像当初在太阴初界独自面对巡猎者的惊天一击，让阎淼有点窒息。

“是他踏入命神秘境的最后一道门槛。”句昀非常高兴，说道：“自此刻起，我们又多了一位命神境的至强者！”

……

干枯破烂的残骸拄着一根金属棍，身侧悬浮着一团正不断变换形态的、由无数黑色方块聚合成的物体，正向一座折断的山峰顶部而去。

他是伏思在虚空中复苏后，伴随其复苏而诞生的恶念聚合体，没人知道纯净无暇的虚空中究竟为何会有如此庞大的恶念，以至于它在刚刚诞生就拥有比肩命宇境终末期的实力。

如今，在这个空旷荒芜的世界中，仅有他为尊，只有他可称主宰。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有所忌惮，只因虚空族世界外，仍旧有海量的陨石构成阵纹，一旦他冲破囚笼，这座阵纹便会立刻崩溃，自此昭告万界。

这自然是当年巨神的手笔。

也因此，这恶念聚合体也自称“穷”，穷极神境，穷尽万界，穷凶极恶，而且他穷的只剩下他自己了——手中的两件宝物还是拿人家伏思的，一件虚空黑铁锻打的棍子，可大可小，坚不可摧，是伏思“生前”的兵器；另一个则是每个虚空族人的专属至宝墓碑，传说可通过虚空窥视万界。

当然，传说都夸张了些。

穷想到此，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金属棍，顿时，手指头上残存的干枯血肉又剥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