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嫆来时,陆清悦在院子里半眯着眼睛乘凉。
“嫂子,月银怎么整整少了一半啊?”
陆清悦摇着扇子,温声细语地解释道。
“铺子账面上的银子不够了,府里的开支也有些抹不开,所以只能暂时缩减一下月银了。”
“好好的怎么会不够呢?”
段嫆腹诽,先前哥哥娶平妻,她也没出银子啊。
绿玉奉上一杯茶:“二小姐,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莫不是忘了南州水患一事,夫人以少将军府的名义,捐了好些药粮出去。”
“那些银子都是从府里和铺子里支出去的,这些日子还没回转回来呢。”
段嫆不信:“可…”
陆清悦名下的铺子有十来间,间间都营生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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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南州水患也差不多有两月了,再怎么济,也不至于连几十两月银都拿不出来。
红棉接过陆清悦手里的扇子,同时接过话头。
“夫人最近也在为这事儿发愁,不知怎么回事,京城里突然出现了好多家铺子抢生意。”
“夫人手底下的几家铺子都受到了影响,二小姐不信,可看看那些账本。”
段嫆才看到陆清悦手边放着铺子账本,以及府里的流水账本。
她拿起一本看了看,发现从两个月起,铺子的营生就在下降了。
其中,首饰铺子明明是最赚钱的,却营生最差,尤其是上个月,入不敷出了。
上面标着亏得最厉害的那一天,就是她从铺子里拿走好多首饰的那一天。
段嫆一时间惭愧得有些面红,原来这些都会被标注起来,送到陆清悦的面前。
绿玉再道:“府里又多了个二夫人和表姑娘,吃穿用度自然也不能短了。”
“再说表姑娘来了之后,皆是按主子的分例,何况还要配丸药,那丸药有一味人参,配上一个月的起码要四十两银子。”
“还有少将军时不时也会去支些银子,因而最近府里的开支也越来越大了。”
段嫆惊诧:“配丸药要四十两银子?”
这样看来,林栀一个月花出去的丸药银子,就比她们的月银还要多十两银子。
流水上面清清楚楚都记录着,红棉和绿玉的话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