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些药膏,颤着手按上了他的脖子。
燕聿含笑拍了拍她的后腰:“夫人抖什么?”
好像每回到了皇宫里,她总是这般胆小谨慎,在自己房里的时候,倒还生动硬气点。
葱白指尖像羽毛似的抚在他的脖子,肩膀,最后落在胸口上。
燕聿呼吸沉了沉,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夫人这是成心在撩拨朕?”
陆清悦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挣扎着就要从燕聿腿上下来。
燕聿抓着她的手不放:“药还没上完,夫人急着要去哪儿?”
陆清悦将瓷瓶放在案上:“陛下可以召内侍来替陛下上药。”
燕聿露出一抹无奈的笑:“罢了,那你总该替朕穿好衣服才是。”
陆清悦只得坐回他的腿上,替他拢好衣襟,重新系上腰封。
她踌躇了一会儿道:“陛下。”
“嗯?”
“能否让宫人送一碗避子汤来。”
燕聿提着朱笔的手一顿,周围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冷了下来。
陆清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敢抬眼看他。
他略冷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来人,去备一碗避子汤,小心点用药,再让人备些甜果。”
殿外有内侍应了,皇帝要用,自然要尽快安排。
不多时,避子汤和甜果子便一起送了进来。
陆清悦起身要离开燕聿的怀抱,燕聿拘着她。
“急什么,还热着,也不必去别处了,就在朕跟前喝。”
陆清悦无措地抿了抿嘴。
燕聿落在折子上的批红隐约重了几分,批好的折子也像是含着怒气般随手一放。
陆清悦颤颤巍巍坐在他的腿上,时不时伸手去碰一碰避子汤,看看凉了没。
燕聿看着她的手,又冷眼瞥了瞥避子汤道:“呵,就这般迫不及待?”
宫里想留下龙种的女子多得是,她倒好,次次都要喝下苦得要命的避子汤。
一开始,他还觉得她很识相,现在,他真是又气又无可奈何。
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性子还挺烈,不然那时候也不敢刺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