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悦打趣:“嗯?宋大人消息如此灵通?”
兰婳瞪她:“你别打岔,跟你说正事呢。”
“行,那什么时候?”
“快了吧,但应该不会直接说是洗尘宴,大约会想个旁的由头。”
陆清悦点了点头,之后,她忽然问起:“这个徐还瑶,是随了太后娘娘的姓吧?”
兰婳压低声音:“是的,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徐家本家不是京城人士,门楣不高,又人丁稀薄,出了个徐太后,可不得好好夤缘着。”
“有了徐太后这层关系,徐家这几年水涨船高,人丁倒也兴旺了起来。”
“只是徐太后除了跟她的亲妹妹亲近外,其他的倒不怎么来往,而且还不许旁的徐家人到京城里来。”
陆清悦猜测,燕聿身体有异,太后应是知道的,莫非是怕外戚强盛后乱政?
兰婳继续说:“太后娘娘的亲妹妹也只有徐还瑶这么一个女儿,太后娘娘又那么疼爱徐还瑶,只怕是要亲上加亲。”
陆清悦:“你的意思是?”
“陛下不是还未册妃册后么。”
兰婳苦恼:“徐还瑶要真当上了贵妃或皇后,难保她不会秋后算账,对你不利。”
陆清悦语气平静:“她要真秋后算账,我想躲也躲不开,苦恼也无济于事。”
“不如放宽心,说不准船到桥头自然直。”说着,她捻了一颗干果子吃。
兰婳责怪道:“你啊,亏人家巴巴地替你担心,你倒好,还叫人家放宽心。”
陆清悦替她拨弄了一下丝线,一点儿也不理亏。
“你怀着身孕呢,平白操那么多心做甚,再说了,叫你放宽心,也是为了我这未出世的干孩儿着想。”
兰婳夺过丝线:“行行行,你不乐意我替你担心,我便收了这份心。”
两人说着贴己话,不知不觉天色暗了,陆清悦也该走了。
“改日我再来替你解闷。”
兰婳站在屋门口,替她系了系毛氅。
“别,过些时日,只怕更冷了,你那么畏冷,要来受了冻,可怎么是好,存心要让我愧疚不成?”
陆清悦:“那我寻个天气好的日子再来。”
“行了,快些去吧,小心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