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呐,不是我们,我等怎会欺辱他们的女儿,都是他们主动的啊!殿下,臣等冤枉呐呜呜呜......”
悲戚的哭嚎声,在寿功殿中响起。
郑午鹤,唐洛等出使西突厥的使者们,此刻一个个跪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满是委屈的眼泪。
一旁,太监王德、孙义和高海这几个阉人,却是一脸无语的看着这几个家伙。
郑午鹤他们或许是真的嫌弃那些突厥部族首领的女儿,但是......你们好歹还爽到了。
我们就算是送去了突厥,想爽还爽不到呢。
孙义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郑午鹤哭得嗓子都沙哑了。
“殿下,阿史那屈利他们老阴货,他不是人,他一路之上把臣绑在马车之中,捆缚手脚,让他的女儿把臣.....”他一阵呜咽,说到这里,却是怎么都说不下去。
一路之上,从西突厥到漠北,再到雁门关,何止千里?
然而这千里之中,他是真的几乎都没有任何停歇的机会。
阿史那屈利那老东西,真就是一副要让他女儿铁杵磨成针,皮都磨破了......
“殿下,他......”他刚要说什么。
忽而身后寿功殿外,倏然响起了一道宛若杀猪般凄厉的粗狂哀嚎声。
“哎呀!真可汗陛下呐,您可要救救我们部族啊!”
阿史那屈利身影冲进来,也算得上虎背熊腰的他,刚一冲进大殿,尚且还未给里面守备的东宫六率兵卒阻拦的机会。
便猛然一个滑跪。
在郑午鹤等人愤怒又震惊的目光中,眼泪混着鼻涕,便是冲着此刻坐在主座的李承乾,纳头拜下。
“真可汗呐,我们没有活路啦!呜呜呜,您派去我们部族的这些使者,一个个都是人面兽心,他们说您是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杀害无辜的人,说您的眼睛根本看不到您子民的痛苦......呜呜呜。”
“他们还假借您的名义,威胁要剿灭我们左厢各部,真可汗陛下,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呐!”
莫贺咄可汗上来就是“真可汗”这般的杀招。
让根本没有想到,对方堂堂西突厥的大汗,竟然这么没有骨气的郑午鹤等人,都是瞬间有些措手不及。
“你,你无耻!明明是你把我们绑在了马车之中,你.....血口喷人!”唐洛气得苍白的脸上,似乎都涌上了一层病态的红晕。
然而,阿史那屈利一张看似憨厚老实的脸上,却是瞬间变得愤怒起来。
“我血口喷人?!姓唐的!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真可汗陛下的忠心臣子,你敢在陛下的面前,把你此前在我们西突厥说得那些话,全都说一遍吗?!”
“你是说,真可汗陛下假借着让我们交出杀害统叶护可汗凶手的名义,要将我们消灭,要将我们杀光吗?”
“你是这个意思吗?!”
阿史那屈利一脸愤怒又委屈的对着此刻主座之上的李承乾抚胸行礼。
一手颤抖的指着同样被他气得浑身发颤的郑午鹤几人,便是大声指责。
“真可汗陛下,我阿史那屈利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知道您是这天下少有愿意真心将我们这些突厥子民也当做心头肉的可汗,如果是您,怎么可能会下达那样的命令?!”
李承乾肃然点头,眼中满是神圣的伟光正。
一双锐利的眸子,不怒自威,直勾勾的看着此刻张着嘴,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来的郑午鹤几人。
“郑午鹤,唐洛!你们当真如同莫贺咄可汗所说,假借孤的名义,在左厢部族喊打喊杀?!”
“砰!”李承乾猛地一拍面前桌案,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孤何时给了你们旨意,让你们这般挑衅欺辱他们?!”
郑午鹤眼中的委屈和悲愤,几乎能够在此刻汇聚成一条伤心的泪河。
“殿下呐,您不能听这个老东西瞎说啊,一切都是阿史那屈利这个老东西耍无赖.....我们没有欺辱他们啊。”
阿史那屈利一瞪眼:“你们好歹也是能够被真可汗陛下信任,外派出使的人,难道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敢做不敢认!?”
李承乾刚刚眼神示意王德,将对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