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且呆板的眼神,让他突然间有些厌恶,只是不知是厌恶这个一直欺负自己的人原来如此软弱,还是厌恶那个被这样的人一直欺负的自己。
好丑陋的眼睛,他偏过头,渴望着能够再一次遇上那双美丽的眼睛。
可好不容易等来的再次相逢,回应的却是一句冷冰冰的
“谁?”
“不…记得吗?”
莲目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我…小时候…住在你旁边,每天…都会打招呼的”
“不好意思,我根本不记得了。抱歉,我要先走了。”
冷漠地道了个歉后,望月夏芽想要抽身离开。既然阿航今晚不会来了,那她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只是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手腕却被一股凶狠的劲力扯住。
“为什么会对他笑,而不对我笑呢?”
“你是谁啊?放开我”
“明明那个人才来没多久,我们可是已经认识一年了”
“放开我!我要叫人了!”
“这样啊,你不认识我了啊。没关系,让我给你重新留下记忆就行了”
“救命啊!”
莲目的手如同钳子一般牢牢抓住夏芽的手腕,即使再怎么用力掰扯也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对面的男人也似乎失去了沟通的耐心,只是一个人自顾自的说话。或阴翳或凶狠或委屈的表情在脸上一直在变换。
手腕上传来的握力几乎要把她的手臂掐断,夏芽挣扎着蹲坐在地上,想要凭借砂石的摩擦力不让莲目将她拖进身后的木屋中。
“对不起,夏芽,就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救命啊!救命啊!”
只是她太低估对方的力量了,浴衣的裙摆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却无法阻止她离木屋越来越近。
鞋底死死的抵在门框上,嗓子也涌上一股生涩的疼痛感。
拜托了,神明大人,请救救我吧!
“喂!她说让你放开她,没听见吗!”
手臂上的力量骤然消失,一头亮眼的金发坠入眼眸。来不及震惊于局势的变化,失去了抓力的望月夏芽重重向后砸去。剧烈的疼痛感让视野里的一切都笼罩了一层黑色的滤镜。
两个白色的身影扭做一团,在意识消散的前一刻,夏芽的眼中只剩下一幕飞溅出的血红色花影。
“所以最后怎么样了呢?”手中记述的马克笔停顿了片刻,立木泷抬了下镜框,在答应了铃木爱理出演电影的请求后,没想到她还提供了一份“电影剧本”。
或许,更准确的说,是一份可进行改编成剧本的“真实事迹”。
面前的望月夏芽苦笑着摇了摇脑袋,“后来,我就从医院里醒来。听别人说,莲目和阿航都受了伤,莲目出院后被羁押进了警察局,阿航则是去东京修养了。”
“所以望月小姐你会考来东京…”
身旁的铃木爱理猛然瞪大了眼睛,一开始她还以为会是一份类似于垫底辣妹的趣闻才推荐给立木泷,毕竟从和歌山县考进庆应的夏芽也算是个小小的校园传说。却没想到实际听到的是这样一段扭曲的青春故事。不过作为与恋爱绝缘的偶像,这样的故事反而对她杀伤力巨大。
不仅面前的茶水凉透了还未动一口,在听到莲目准备行凶的瞬间甚至不由自主地抓紧了立木泷的胳膊。
立木泷在惊讶了片刻后,也是若有所思。这样的故事要是拍成电影应该会有不少女孩子愿意走进电影院吧。
“也有这样的原因吧…”望月夏芽低着头算是承认。
“那你有再碰到长谷川桑吗?”
“或许有吧”夏芽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轻轻弯了弯,但却并没有再吐露更多的打算。
立木泷转动着笔,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不靠谱的草台作家它,将无数人的过青春写成了一个虎头蛇尾的潦草故事。不过或许也正是如此,每个人才会总是怀念那段闪耀着的时光吧。
“立木桑,铃木桑!如果你们想用我的故事拍电影,我不反对,但请不要影响到现在的长谷川桑!拜托了,我只有一个要求!”
望月夏芽骤然起立,向着立木泷深鞠一躬。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修改这个故事的!”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立木泷深吸口气,同样站起身,向着对方深鞠一躬。
和望月夏芽分开后,铃木爱理似是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微红的眼眶承载着一滴滴快要溢出的泪珠。一边沉默着向前走,一边翻看着立木泷刚刚记述的笔记。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立木泷思索了片刻后,突然开口道
“铃木桑,要不你来出演望月夏芽这个角色吧。”
“欸?立木桑不是艺能事务所的社长嘛?夏芽…”铃木爱理停下脚步,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立木泷。
虽然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