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发阴沉着脸,眼神却空洞无神。
我抿了抿唇,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
“海叔,位置在哪儿?”
“鱼丫头!你快,快下去!”姜大海拉着我就往下面走,“船我给准备好了,你快些下去!”
被他催促着,我只能边走边从包里拿我的绳子。
把绳子往腰上一捆,拿起挂着铁钩的竹竿,脑袋上顶着一个硕大的矿灯,脱掉鞋袜,我踩着竹筏就下了盘江。
盘江水表面看似十分平静,实际上波涛暗涌,若是没有极高的撑船技巧和水性,根本无人敢下来。
师父以前就说,我的命是从盘江里捞出来的,盘江对我有恩。
许是因为这个,他说我这辈子也离不开盘江。
我撑着竹篙,接着头顶的灯光快速朝着姜瑶坠江的地方靠近。
远远地,我仿佛看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
我眯了眯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时,那红色的影子却不见了。
“奇怪。”
到了大桥底下,我依旧什么都没看到。
人掉进盘江后,都会往下面沉。我又用竹竿轻轻的刮过江床。
可不管我怎么找,都没有发现姜瑶的尸体。
江面的风呼呼的吹着,单薄的短袖被吹得鼓起一个大包。
我不得不停下,抬头往上看时,灯光扫过桥墩,方才那个红色的影子又一闪而过。
一股凉意从我后背窜起,我不敢细想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只能抓紧时间找人。
我接着桥上的灯光被撞坏的栏杆,仔细的思索着。
盘江底下水流得快,人掉下去后就会往前漂。要是这人水性不好的话,最长不超过两百米,就得沉下去了。
姜瑶不善水性,一路来也没看到她冒头,那么,她应该就在这位置往下的两百米范围内!
我快速调转方向,往下面划。
夜晚的盘江越发的让人感觉到寒冷,冰凉的江水渗入竹筏,我的脚也被泡得冰凉、没了知觉。
但江面上一片平静,没有任何东西。
“鱼丫头!找到了吗!”
岸边传来姜大海呼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