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紧闭,看上去睡得十分安详。但脖子以下的位置,却是被放到了距离脑袋有十几公分的地方。
躯干完好,手掌和脚掌却被砍断摆到了另一边。
我皱了下眉,敲着拐杖往前,伤口处已经有愈合的趋势,说明尸体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被分尸的。
但,这点血量看着不对。
我抬手摸了摸尸块身下的被子,湿的,稍一用力,还能拧出血水。
地上很干净,所有的血都被这张床吸收了。
可很奇怪,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喷溅出来的血液。
哪怕是死后分尸那血都不可能完全流在被子上,更何况是活着的时候?
思忖片刻,我抬腿朝着另一边走去。
靠窗的位置,窗帘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迹。
“怪事。”我转头正欲出去,余光瞥到窗台一角,那里有一个灰黑色的印记,看上去像个脚印。
凑近一看,一股阴寒之气袭来,激得我一个寒颤。
有东西!
我拳头一紧,正要拉开窗帘,门口又传来刘大洪的呕吐声。
“呕,丫头,你进去,呕,闻不到,味道吗?呕!”
再回头时,那脚印已经消失了。
我皱眉,转头看着刘大洪说:“刘叔,麻烦你给马永富打个电话,这人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这,肯定,呕,不简单。”他撑着腿,半点不敢朝这边看,“都他妈,分尸,呕,了!还简单?”
知道他会错了意,我也没解释,只是走到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念了两句,男人终于直起了腰板。
“哇,差点吐死我。呕。”他起身,摆了摆手,“丫头,下次,这种事我还是不来了。这太他妈吓人了!谁家在床上搞这种!”
“呼!唉,我怎么不吐了?”
我提醒道:“刘叔,打电话。”
“哦哦,打,打。”
他掏出手机给马永富打了个电话,对方很快接起。
“老刘你们跑哪儿去了!半天找不到人!虞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