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景对视一样,用眼神询问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在得到孙景点头示意后,立刻怂了。
电钻头听众没事,他就放心了。
孙景环视一圈,见急诊也没他什么事了,推着胡一菲前往影像科。
路上。
胡一菲压低声音:“孙景,我家有精神病史。
我姑姑,不,是展博的姑姑有精神病,如今还住在神经病院里。
我和他虽然像亲姐弟,但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我们父母是重组家庭……所以我没有遗传的可能。
但展博就不一样了,平时就有些迹象了,这也是我总担心他的原因。
原本想着他这次回国,就带他来找你看看。
谁想到没时间去接他,一個简单的坐车都闹成现在这样。
伱说同样是被从拖拉机上甩下来,那个小姑娘只是擦伤,看起来什么事情也没有。
怎么展博就直接昏迷不醒了?
会不会和他本来脑子就有问题有关?”
“你说的不无可能。”孙景点头。
“啊!”胡一菲是主动说的,但真见孙景点头了,又不愿意接受了,满脸苦恼。
“还真是这样啊。”
“我说的是有可能。”孙景和她彼此知根知底,也不拿专业应对家属的医学术语去回答,而是和她实话实说。
“而且如果真是这样,你反而该高兴了。”
“为什么?”胡一菲无法理解。
“如果展博像你说的那样,是因为家族遗传的精神病才导致现在这样昏迷不醒。”孙景解释起来。
“那么再加上你说他打小就聪明,你怀疑的那些迹象,其实更符合阿斯伯格综合症。
也就是俗称的天才病。
这样的人,这三年来,我在国外见多了,颇有研究。
所以如果真是这样,反而是好事。
现在最怕的就是毫无迹象未知原因的昏迷不醒。”
其实真是未知原因也不怕。
反正今天已经是7月30号,即将月底了,他完全可以用次低的1000红尘点给展博兑换一张好运卡。
那样就算展博真成植物人了,也能在持续一个月的好运气中,安然苏醒过来,创造人类医学史上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