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切多少？”

“37%”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孙杰克的心情又压抑起来，做完这次手术，自己的AA只剩下63%是真的了。

“那还是她吗？”

几位医生相互对视一眼后，回答道：“这要看孙董您对人的定义了，这个哲学问题一直没有一个正确的定义，您最好要快点选择，辐射源时时刻刻都在伤害着其他健康脑组织。”

“做吧。”孙杰克向着外面走去，心中的烦躁让他不由得再次掏出烟来。

“按照四舍五入来算，我觉得她是原来的她。”一旁的塔派开口说道。

“我不是觉得她不是原来的她，我是在觉得，这么做情况到底还有多久！这一次是37%，那下一次呢？那下下一次呢！这一次是AA，那下一次又是谁？我真的不想让他们沦落到老鼠同盟战线的下场。”孙杰克的呼吸变的重了起来。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总会有牺牲的。”

孙杰克猛地一抬头，看向一旁的塔派。“这居然是他说出来的话？这居然是他一個机器人说出来的话？”

“你不能替其他人做选择，别把什么事情都怪罪到你自己身上。”

孙杰克上下打量着眼前塔派两眼，在一旁的凳子上焦急地等待着。

漫长的手术维持了12个小时，当看到删除给自己发过来的手术完成的消息时，孙杰克猛地站了起来，向着里面冲去。

刚一进门，拆掉的隔离墙中，一位赤脚少女大笑着向着自己跑来

“老大！”看起来无比健康的AA直接扑到孙杰克的身上。“你看！我好了！我全都好了哦！”

“没问题吗？一切都没问题吗？”孙杰克连忙把她摘下来，捧在手里，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打量着。

“没有啊！好得很呢！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新的！”

为了让孙杰克放心，穿着病号服的AA跳下来，围着孙杰克又蹦又跳着。

看着对方那没有任何瑕疵的笑容，孙杰克心中一酸，伸出手来用力把对方死死地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