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对他的突然举动感到意外，她冷哼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是······”

“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他的女儿，你很像他。当年他求我放了你，我一时心软就给了你们逃走的时机。”

突然，许掌柜走向了那些摆放着往生牌位的桌子。

他停下脚步，静静地凝视着每一个牌位。

随后伸出手，拿起了一个牌位，用袖子轻轻擦拭。

他的举动让李汐更加困惑，她眉头紧锁，不解地看着他。

放下手中的牌位，又拿起另一个，继续擦拭。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他继续说道：“你知道这些牌位为什么没有都没有名字吗？”

“你想玩什么把戏，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李汐不知他想干嘛，警惕看着他。

“这里将近两百多个牌位都是我亲手立，你知道为什么都没有名字吗？”

许掌柜自顾自说着。

“这其中就有你们李家一百八十七口人的牌位！”

李汐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的心跳加速，几乎无法呼吸。

她紧紧盯着许掌柜，“你……你说什么？”

李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紧紧咬着下唇，努力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许掌柜没有抬头，他的手指在牌位上轻轻滑过，仿佛在抚摸那些逝去的生命。

李汐紧握着拳头，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能洗去你们手上沾满的血腥吗？”

但许掌柜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一般，依然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那遥远而深沉的回忆之中。

他喃喃自语着：“曾经的我啊，对于所谓的因果轮回、善恶有报之类的说法，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甚至还会嗤笑那些相信这些观念的人愚蠢无知。然而，就在整整五年之前，我那唯一的女儿……”

说到这里，许掌柜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因一场大病离世，我悲痛欲绝，却无能为力。那段时间，我沉浸在痛苦和迷茫中，无法自拔。

有一个老和尚，他说‘善恶报应，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这是我的报应，让我也承受这种痛苦。”

空气里弥漫着佛香的味道，提醒着他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