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知道司徒风是玄冥门唯一的血脉,那么李汐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尽管教主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但鉴于他本人却并没有直接参与到这些恶行之中。
相反,他还积极筹建了仁善堂,为许多人提供了帮助和庇护。
因此,皇帝也默许了李汐带走他,教主至今查无所获,或许他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李汐带着他回到听风院。
他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似乎仍在与内心的痛苦与愤怒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兰儿,他没事吧?”
孟泽兰正给他把完脉,轻轻放下手,眉头也微蹙着:“脉象虽乱,但无大碍,应是近期遭遇巨变,心绪难平所致。我给他开一剂安神定心的药方,应能逐渐缓解。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他心中的郁结,还需他自己慢慢解开。”
李汐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接下来的几天里,司徒风一直躲在房间里,不愿意见任何人。
“司徒风,如今教主大败而逃,但我知道他背后肯定还有其他手段的。我们李家的血海深仇尚未报,你却......”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不知从何时起,她竟与原主那般感同身受。
“我,我是个罪人!”他喃喃自语。“祖父,父亲母亲,我······”
司徒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艰难挤出,带着无尽的自责与绝望。
他紧闭双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房
间里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他沉重的呼吸声。
李汐见到这个情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她慢慢地靠近床边,脸上充满了诧异和疑惑,说道:“你真的想起来了吗?”
司徒风慢慢睁开眼睛,他看着李汐,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你,小妹。”
他睡了两日,醒来后便想起了过往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