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在金玉妍那儿说累了,直接将一个小巧的瓷瓶扔在桌上。
“不用哀家多说了吧?”
“先帝之所以这么快离世,还得多亏了豫嫔你。”
豫嫔看着那熟悉的药瓶大惊失色,“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太后娘娘!您饶了臣妾吧!”
“先帝已经先去了,您的阿哥还因此坐上了皇位。臣妾此举,对您完全没有任何损失,只有益处啊!”
“放肆!”
雪鸢心里偷偷给她点了个赞,但面上却是一片怒色。
“哀家的阿哥乃是嫡子,本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岂需你多此一举?”
“你在哀家掌管后宫期间做出此等污糟之事,不仅犯了祸乱后宫之罪,还差点让哀家母子背上谋害皇上谋夺皇位的罪名。”
“你说,本宫可能容你?”
厄音珠此时已经乱了分寸。
她根本没想过,若是雪鸢有心杀她,哪里还会跟她费这么多话。
她又不像金玉妍。
雪鸢手中的证据不全,仅田姥姥一事就处死两位阿哥的生母实在不太好听。
还要避免永珹他们可能的怨恨和反扑,所以才多此一举杀人诛心,给金玉妍留书的时间,然后心甘情愿地赴死。
而厄音珠背后的科尔沁还有被她拖下水的恪贵人才是雪鸢的目标。
“太后娘娘。您就饶了臣妾吧。臣妾的阿布非常宠爱臣妾,他一定愿意保下臣妾的!”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雪鸢故作犹豫:“你是说寨桑根敦愿意出条件保你?”
厄音珠看见了希望,大喜。
“对对对!臣妾可以立刻给阿布写信。”
“那好!”雪鸢拍板,“哀家要科尔沁至少在皇帝在位期间,每年提供战马五百匹,牛羊一千匹。若有战事,积极配合不得推诿。你阿布可能做到?”
厄音珠连忙点头:“臣妾会劝阿布答应的!科尔沁富裕,不过是一些马匹和牛羊,臣妾的嫁妆其实都能提供一半的数量。”
“还有一事。”雪鸢笑得意味深长。
厄音珠:“娘娘您说。臣妾若是能办到,绝对不推辞。”
雪鸢:“你这个药,也给恪贵人用了吧?”
不是?您连这个都能查到,当初为什么没发现她给皇上下药啊?
厄音珠感觉自己发现了华点。
哎呦,刚才这话可不能问出来叫太后知道,不然怕是小命不保。
“是。不过恪贵人并不知情啊。”
雪鸢:“哀家不管她知不知情。哀家只管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如果过几日恪贵人不愿意劝说其背后的拜尔果斯氏让渡一部分利益。”
“那本宫就连她带你一块儿处置。”
“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