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
雪鸢眉头一竖,直接反驳。
“御前得力的大总管突然再不来臣妾的承乾宫了,岂不是反而引人揣测?”
“若是今日之事再流出个一句半句的,那臣妾还要不要做人了?”
“反倒不如堂堂正正地正常来往,更能显得清者自清。”
弘历想了想,觉得雪鸢说得也有道理,再加上他很快就要有事相求。于是他大手一挥。
“那就一切照常!”
雪鸢这才勉强给了弘历一个笑脸,直接把人给迷得晕头转向,就这么摇摇晃晃满脸回味地出了启祥宫。
进忠此时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偷偷看了一眼雪鸢。
没成想却正好与一双明眸对上。
那双眼睛就像是仙药,只对着他眨了两下,就抚平了他心中所有的担心与焦虑,重新变得喜悦轻快起来。
皇贵妃她,对他是有几分真心的。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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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呆坐在翊坤宫,听着下方进忠的传话,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凉。
弘历既然已经在心里定了她的罪,为什么还要拿海兰以及海兰亲族的性命做条件?
是为了看她痛苦吗?
可是,她是真的没有做过啊。
如懿只觉得她现在比当年入冷宫时还要百口莫辩。
因为海兰和她的关系,又因为翊坤宫这突然死绝的花草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盆污水,直接泼在了她的身上,洗洗不净,搓搓不掉。
“皇后娘娘,皇上还有一件事让奴才告诉您。”
进忠突然笑得不怀好意起来。
“皇上说,您当年流掉的第一个孩子,下手之人正是珂里叶特氏。她之前的大宫女叶心刚才已经招供了。”
进忠回忆起刚才的弘历,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皇上将身子隐在黑暗中,嘴皮子一碰就把当年并未查明的锅直接扣到了海兰的头上。
他这是想看皇后和珂里叶特氏自相残杀啊。
如懿果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几欲昏倒。
竟然真的是她?
“本宫要去见她!”
延禧宫。
本就装饰得较为寒酸的延禧宫,在宫女太监们走后,变得更为破落凄凉。
而地上无人洒扫了落叶,更象征着此处的主人已经走到了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