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雪鸢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笑话!
什么时候思考不行?非得在这时候吗?
她这么一个大美人,气喘吁吁地香汗淋漓地躺在他的边上,难道没有吸引力吗?
她醉眼迷蒙地缠上进忠的身体,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将头埋进他的脖颈。
“进忠公公。”
“主儿?”
进忠本就在激动中,此时又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美人温热的吐息就在他的颈轻扫,那衣摆顿时又向上飞扬了几分。
“主儿,你现在不够清醒,奴才不想伤害您。”
他嘴上说得艰难,可那搂在雪鸢腰间的手却握地死紧,生怕雪鸢真的将他推开。
雪鸢还不知道这人的德行?
她又在他的怀中蹭了蹭,然后一口叼住他的耳垂。
听着耳边的呼吸又粗重了一瞬,雪鸢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口中发出的喃喃气音勾人心魄。
“进忠……”
“奴才在。”
他还在隐忍。
“夫君,你不疼鸢鸢了吗……”
脑海中似有烟花炸开,进忠模模糊糊间好像看见许多场景,有他握住一个少女的手腕,也有他掀起大红色的盖头,还有高大的樟树、摇摆的秋千和叮铃作响的铃铛声。
这走马灯般的场景只略过一瞬,还不等他抓住就迅速地消失了。
而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些,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我在。”
“疼你。”
————再不拉灯事儿就大了的分割线————
清晨,窗外的鸟叫声叽叽喳喳。
这是承乾宫独有的特色,毕竟只有这儿的花草树木能在冬日依旧枝繁叶茂,就连温度都比外头高那么几分。
弘历就在这样的声音中悠悠转醒。
他伸了一个懒腰,感觉浑身肌肉酸疼,但精神头却非常的不错。
看着身下小小的床榻和有些逼仄的偏房,他茫然了一瞬。
这是哪里?
迟钝片刻,他昨晚的记忆才涌入脑海。
刺激、香艳、灵魂都好像要升天。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弘历一开始只是低笑了两声,但笑着笑着却愈发控制不住心中的得意之情,最后更是直接朗声大笑起来。
皇贵妃是他的人了!
他就说嘛,他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