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甚至有些得意,最后哎,运气真好。
他和吊梢眉叉开腿,等着鹰钩鼻跪下。
鹰钩鼻知道,若是他磨磨蹭蹭,回头看的人会更多,他也就会更丢脸。
干脆一咬牙一跺脚,“扑通”一下跪下,然后像一条丝滑的鳝鱼一样,“呲溜”一下就从两人的胯下钻了过去。
“唉!”
“就这啊!”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失望的叹息声。
鹰钩鼻钻完,顿时心头一松,当即便站了起来,排到三角眼身后叉开腿。
可能是出于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理,他叉开的双腿分得距离很近,若是想从他的胯下钻过,可不会那么轻松。
果然,吊梢眉本来也想速战速决,没成想却在鹰钩鼻这儿直接卡住,挣扎了好一会才硬挤了过去。
这也引得围观人群大声叫好,帽子与手绢齐飞,口哨共掌声齐鸣。
吊梢眉恶毒地看了鹰钩鼻一眼,但他的双腿却比鹰钩鼻并得还要近,在三角眼钻进去的时候,还夹住他的头不让他动并哈哈大笑起来。
“哇哦!”
周围人顿时配合地鼓起掌来,吊梢眉更得意了。
雪鸢看着这场闹剧,冷漠地摇了摇头。
有时候,人心,就是这么丑恶。
自己过得不好的时候,只要别人更更惨,那便能舒心了。
“走吧。”
“另外,这三个人,打入辛者库,至死不得出。”
暖轿的帘子落下,遮挡住雪鸢冷淡的眉眼,只留下三人凄厉的求饶声。
承乾宫。
进忠绕着雪鸢转了好几圈,雪鸢都没有搭理他,只叫珊瑚给进忠安排个单独的庑房。
“奴才不能跟您一起住啊?”
进忠眼巴巴地瞅着雪鸢,表情可怜极了。
雪鸢直接转过身看向窗外,好像外头有什么稀奇一样。
进忠朝外一瞧,阿信正抱着汤姆晃晃悠悠地走过,看见他,还冲他翻了个白眼。
真是岂有此理!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摸上自己臀部,哀声叫唤起来。
“哎呦~奴才好疼啊!”
“五十大板啊!奴才的腰都快不能动了。”
他也没说假话。
虽说调往承乾宫的事儿是他一手策划推动,但那五十大板他也是真的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