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寒香见便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都忘记喊自己的贴身宫女了,可见其万分急迫的心情。
也就是从这日起,弘历直接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之前,太医给他喝的药送来时都是温热的。
自从寒香见来了后,她主动接过了熬药的重任,可她每次送来的药都是滚烫的。
然后,喂药时十次中有五次会直接撒在他的身上,烫得他皮肤上满是燎泡,还有五次是被寒香见硬生生地直接灌进嘴里,口中的皮都被烫没了。
至于针灸,其实,在他恢复地差不多后只需要进行几个大穴的日常保养。
寒香见非常积极地去太医院学了,并告诉太医,以后太上皇的针灸都交由她来。
包太医看了两次,发现寒香见学得很不错后就不再插手。
可从此之后,那长长的银针就再也没出现在它该扎的穴位上,反而出现在他的背上、胳膊上、大腿上甚至是小黄鸡上。
若是现在有人能掀开弘历的衣物看一看,就会发现他身上已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肉。
弘历痛苦无比,他无数次要求寒香见给他一个痛快,但寒香见却是听而不闻,若嫌他吵闹了就直接对着他的舌头来一针,久而久之,弘历便再也不敢说话了。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他会想起他那叱咤风云的前半生,然后露出一个梦幻的微笑来,可第二天早上睁眼,却又是新的噩梦。
这一天,久未出现的进保递给寒香见一封书信,寒香见有些疑惑,她接了过来,可下一秒却按捺不住地痛哭出声。
寒企,在前段时间逃了出来,但却在独自一人远赴大清找她的路上惨遭不测,被狼群分食,她的阿爸派去追赶的人只来得及收敛最后一些尸骨。
寒香见呆坐了一整天,直到月上中天才恍恍惚惚地站了起来,走到弘历的床边。
今天的弘历做的是个美梦,他非常难得地梦见了第一次强迫寒香见时的场景,他在梦中狂笑、嘶吼,似乎是在发泄他现实中的憋屈和痛苦。
但下一秒,他就被尖锐地刺痛感从梦中叫醒了,眼前的是穿了一袭白衣像鬼一样飘忽的寒香见。
“你又要做什么?”
弘历打了个哆嗦,深怕她又要找借口折磨他。
“我要走了。”
寒香见的声音幽幽。
“真的?”
弘历喜出望外,完全没发现寒香见眼中露出的寒光。
“当然。不过走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想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