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呢?
进忠终于把目光放在了一边躺着的雪鸢身上。
是薛圆身上的味道吗?
他的熏香还挺特别的……
抱着这样的念头,进忠缓缓睡去,睡梦中也都是那清新悠长的香气,让人心尖发软满是欢喜。
第二天雪鸢早早地就上值去了。
她只需要上长白班,即便弘历大半夜需要喝水,那也用不着她一个总管守在那儿。
雪鸢走后一刻钟,进忠迷茫地睁开了双眼。
梦里存在的香味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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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雪鸢到了茶水房后才突然一拍脑袋。
她忘了告诉进忠和进保他们两人被弘历调到内殿伺候的消息了。
这可怎么办?
等弘历过会儿下朝回来,他们该在边上伺候才是。
这时内殿里传来王钦的高谈阔论声。
“本公公可是从皇上幼年陪到现在的,情分不同寻常。对皇上的了解,那更是我认第一,无人敢认第二。”
“你们可得有点眼力见儿,别像那薛圆一样。不通过我就钻汲着往上爬,迟早有一天会栽下来。”
雪鸢听着王钦指桑骂槐,嘴角却慢慢翘了起来。
他不就是现成的理由吗?
弘历下早朝后,果然问起了进忠进保二人。
王钦不明所以,雪鸢却捧着一壶茶,施施然然地走到弘历身边。
“皇上,奴才昨晚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没敢通知二人。”
“为何?”弘历有些摸不着头脑。
雪鸢故意看了一眼王钦:“王钦公公乃是您身边最得力之人,情分不同寻常,对皇上的了解,肯定比奴才深刻。若得不到王公公的认同,想必那两个小太监您用着也不会顺手,所以奴才就想着是不是得叫王公公先看看。”
“你胡言乱语诬陷杂家!”
王钦“唰”地一下就破防了,指着雪鸢恨不得上去给她两下。
雪鸢缩了缩脖子,眼巴巴地去瞅弘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