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现他好像也没什么生气的权力,毕竟他们住在一起这么久,光以性别论,他好像才是占了便宜的那个人。
只要一想到之前他天天缠着薛圆,想和薛圆贴贴,搂着薛圆睡觉,将头埋进薛圆的颈窝,他就替自己臊得慌。
你是真不要脸啊!
雪鸢看进忠面无表情,误以为他还在生气,心里头也有点儿不高兴了。
是,她是出于开玩笑的心思隐瞒了她是女子的事实,但进忠身体恢复后不也没告诉她吗?
虽然说始作俑者是她,她本身就是知情人,但他隐瞒了也总归是事实吧。
两个人半斤对八两,有什么好生气的。
而且,她也主动哄他,向他道歉了啊。
“你是在跟我生气吗?”
她一向是直来直往打直球的人。
进忠摇摇头。
如果说刚知道的时候有些气,现在也已经不气了。
他就是心里头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突然想起一开始那时候,他日日纠结薛圆太监的身份,心里头还笃定地想着要找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宫女。
可现在美梦突然成真了,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茫然感。
心中有对自己的唾弃,有对薛圆身为女子的喜悦,还有对她这一路走来的担忧。
不一而足,复杂非常,让他不知从何说起。
“我就是心里头有点儿乱,想要捋捋。”
也行。
雪鸢点点头。
“那你再想想。”
她转身出去了,还将两人铺好的被子给分得开开的,一人一个被窝的那种。
想想期间,他们得保持距离不是?
万一他想想后有了别的打算,那她岂不是亏了?
雪鸢有些气呼呼地想到。
进忠虽然嘴上说着要想想,但他的行为却并不如此。
见雪鸢扭头走了,顿时心中一急,学着雪鸢刚才的姿势,扒住屏风,悄悄地将头探了出去。
!!!
补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