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和进忠的“死”让许多人为之伤悼,当然也有一些人为之暗喜。
皇帝近侍的位置最是紧俏不过,此时空出来了,自然是引人眼热。
御前最近可以说那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和戏台子一样热闹。
也不知是哪个大聪明想的主意,企图靠枕头风往上爬,这股子邪风就这么被吹到了各宫娘娘跟前。
弘历最近忙于刺杀后续以及因东巡而耽搁的部分政务,对这些殷勤表现并不在意,但受过雪鸢提点的几宫娘娘却都不是好性子的。
比如白蕊姬,她直接押着一个在她跟前卖嘴讨好太监就去了御前。
“啪!”
一个被捆成蚕蛹的太监被丢在了弘历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弘历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痛。
这个玫贵人,自从生了孩子,从前的娇俏小意竟都不见了,明明外表还是可爱纤细的模样,但行为作派间却莫名有种悍匪的影子,好像下一秒就会上来给人一个大逼斗。
“启禀皇上,这位公公最近总在永和宫附近出没,臣妾看他獐头鼠目的,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呢。谁知押下后,他竟说自己是御前之人,话里话外竟都是串联结党之意。”
“臣妾不敢擅专,故而只能来找皇上您了。”
“什么!?”
弘历大为恼怒。
他这几个月本就觉得少了薛圆和进忠后总有一些不够顺意的地方,这回得知御前的奴才有问题那还能忍?
进保看弘历不愉,赶紧上前把地上那蚕蛹嘴里的帕子抽出来。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只是正巧路过永和宫,看见玫贵人上前请了个安罢了,谁知竟被这样污蔑!”
蚕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哭起来,还在地上一伸一缩地挣动,企图爬到弘历的脚下去。
“呵!”白蕊姬冷笑一声,“那还怪巧的啊,你当你连续三天都来本主的永和宫无人看见不成?”
她懒得再搭理这种小丑,直接看向弘历。
“皇上,这奴才跟臣妾说了,说之所以找上臣妾,是因为臣妾的四阿哥在太后娘娘那里抚养,臣妾也因此在您跟前有几分薄面。”
“若臣妾能帮他在您跟前美言几句,待他成了御前的红人,顶替了曾经薛公公和进忠公公的位置,就能给臣妾传递消息,助臣妾和四阿哥夺宠。”
“呵,也不看看自己的尊容,连进保公公都比不上,还妄图和薛公公还有进忠公公相比。”
“两位公公人品贵重,岂是你这等小人可以替代的?”
进保:……
首先,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弘历被白蕊姬一通突突说得太阳穴更疼了,他不禁怀念起雪鸢和进忠起来。
若是薛圆在,现在应该已经把底下这个蚕蛹,呸呸呸,这个太监给处理好了,朕只需要看一眼口供就行。
若是进忠在,他现在肯定站在他的身后给他按揉太阳穴,并提醒白蕊姬慎言,根本不会像进保一样木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