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影响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吗？”牧星仍旧紧盯着湖面，“龙神之乱爆发的时候我还没破壳，我并非亲历者，也许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不会，这只是个私人提问，因为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除了你……我总不能去问那位。”

帝天很清楚，问了也是白问，说不定还会因为立场不坚定再挨一顿打。

“有时候，正义的另一个名字叫做立场。但是……”牧星终于侧过头直视他，“血与骨堆砌成的末路，谁敢以正义为名？”

“那你……”

“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之所以踏上那条成神之路，完全是为了我自己。”牧星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能向唐三宣泄仇恨，夺回被践踏的尊严，复兴大业什么的，只能排在后面！”不解决唐三，她全家都睡不好觉。

“我能理解。”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过我需要你的力量，所以你开价多少？”牧星最终还是放弃了金龙王提议的缺德方法，选择了直截了当。

事情并不像金龙王想的那样简单，复杂的感情纠葛同样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倘若卑劣求存，此生未免太过漫长。”帝天望着她，眼神晦暗不明，“我要你御前的一席！”

突然间，寒极冰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撼动，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滔天巨浪。泉水如狂龙般咆哮，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悍然轰起，直冲云霄，水柱高达几十米，遮天蔽日，寒气逼人，仿佛连空气都要被冻结。

身无寸缕的少年如同破冰而出的神龙，猛然跃出了湖面，他身上显现出一种细密的、如同龙鳞般的纹理，错落有致地排列在他的身体表面，这些纹理初时还只是隐约可见，渐渐地却变得越来越清晰，闪烁着淡淡的蓝光。

霍雨浩那深蓝色的短发也变长了些，发尾开始向冰蓝色转化。而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仿佛由纯净寒冰精心雕琢而成的脊椎骨，每一节都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他脊椎骨的两端缓缓延伸出一对巨大的龙翼，这对龙翼宽大而有力，上面覆盖着细密的鳞片，每一片都闪烁着冰晶般的光泽，每一次轻微的振动，都会带起一阵凛冽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