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难怪,宋郗兰再怎样受宠到底也只是个庶出。
不像自己,尚书嫡女,做事自然不用看旁人眼色。相反,家里那些姨娘的孩子,还得反过来巴结她。
宋郗兰摇头苦笑,目光晦涩,这一副欲语还休,当真是有种不为外人道的苦楚,可瞥向宋连荷的眼神却毫无温度。
是从何时开始,宋连荷这个草包突然就跳脱了掌控?
宋连荷嚣张跋扈惯了的,仗着自己是圣上册封的县主,又是将军府嫡女、宣昌候外孙女,从来都是由着性子胡闹,越是表现得蠢笨不堪,就越会彰显她的兰质惠心。
自然,也更好拿捏。
换言之,宋郗兰想让宋连荷难堪,她便会出丑;想让宋连荷受谴责,她就会遭唾骂。
这些从来都只看宋郗兰的心情。
可自从上次宋连荷给她下迷药,她以其人之道还其身后,一切走向就开始变得奇怪。
她非但没有和小厮做那苟且之事,反而还大闹了她期盼之久的生辰宴,枉费她那日还想逼翎王公开两人的关系……
宋郗兰垂下眼眸,轻声:“纵使连荷再有错,她也是我妹妹。”
宋连荷是真的忍不了了,“宋郗兰,你在说笑呢?真相尚未搞清,你就急吼吼地要赔人家东西,倘若当真不是阿誉拿的呢?你此番不就等于强行按头让他认罪了?”
围观的有几个明事理的,略一思索的确是这么回事,频频点头。
晁俊誉捏紧身体两侧的拳头,他明明不想哭的,可委屈的泪水却早已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