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辛海芸兴奋的声音,宋连荷怎会坐以待毙?
她眼一眯,颤颤巍巍伸手摸入腰间,掏出银针包,准备给自己扎上两针。
但她实在是太小看这药的威力了,手哆嗦得整个像放慢了的慢镜头。
还不等她捻起银针,一只脚就狠狠踩在了她的手上——
“啊!”
宋连荷失控尖叫一声。
那只脚的主人还嫌不解恨,用力踩下去再左右碾了又碾。
宋连荷这具身体从小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从没干过重活,当真是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哪里受得住这么粗暴的对待?
宋连荷疼得不行,整只手臂都在直哆嗦着。
她白着一张脸抬起头,对着正在肆意折磨她的女人,苍白着脸虚弱地笑了声,缓缓道:“我定会废你一只手!”
辛海芸嘲弄地看她,倏地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宋连荷的脸上!
“果真是个没娘教的,对长辈竟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宋连荷被打得耳朵嗡嗡地响,半张脸都肿了。
田嬷嬷就站在一旁,嘴角噙着解恨的笑,冷眼瞧着。
辛海芸抬起脚,又狠狠踩向她的另一只手,“小贱人你给本夫人听好了,以后在这府里,只有一位小姐,便是我那外甥女。”
宋连荷紧紧咬着唇,胸口火山岩浆翻滚,通红的眼睛泛着寒光,笑得瘆人,“呵呵,你另一只手,我也要了。”
辛海芸气焰正足,脚踩堂堂将军府嫡女,感觉不可一世,怎会信了她的鬼话!
她刚要反驳,田嬷嬷突然道:“二小姐,你娘的牌位可还在这呢,怎可说出这般冷血残忍的话?”
牌位?
田嬷嬷这么一说辛海芸才想起来,对啊,还有她娘的牌位在这呢!
宋连荷面色变了变,努力想要抬起头,感觉身体里被缚着的另一个灵魂,似要冲破桎梏,拼命地挣扎着,双眼红得可怖,每说一个字都像含着刀刃,恨不得割开他们的喉咙:“别动我娘的牌位!”
“二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啊!一个死人的牌位,有什么不能动的?”辛海芸可不信那个邪,从田嬷嬷怀里一把将牌位抢过来,扬在手中轻蔑道:“我就砸了又能如何?”
田嬷嬷抬眼看她,哼笑了声,暗骂一句“蠢货”。
不过,亏得有这么个没脑子的,夫人和自己才好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