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宋连荷头都没抬一下,管他谁的面子都不行!
“弥姐和溪溪都不舍得吃的米汤,被你一碗打翻了!我就算把她扎成筛子也不解恨!”
“明明是你在这里偷食!”程穸钿控诉道:“如今我们遂北粮食紧缺,你倒好,竟跑来厨房让人给你做米汤!被我抓到还不承认!”
骆赋邦低头一看,地上还有米汤的痕迹。
生怕他会误会,弥姐忙道:“回戎主,这米汤是戎主赏给厨房的,奴婢见宋小姐近日来消瘦不少,这才送给小姐吃的。”
达溪这回也不怕,大声道:“戎主,奴婢等也知道这米食珍贵,绝不敢私食或浪费。只是,巫医大人不习惯咱们这儿的吃食,这才将戎主的恩赐转赠予她。若有错,也都是奴婢一人的错,与弥姐和宋小姐都无关。还请戎主赔罪!”
她说着就磕下头。
宋连荷扬起眉梢,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快就学会担当了。
骆赋邦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他歪头瞥了眼钟师闽。
钟师闽即刻上前,握住宋连荷的手腕。
因着知道自己力气大,所以没有用力,只是虚虚握住,力道又刚好能够迫使她放开程穸钿。
宋连荷抬头看看他,压低声音:“这算是给我金主面子啊。”
钟师闽挑眉,眸中现出笑意。
程穸钿立即退后,来到骆赋邦身边便哭诉,“主公,您要替穸钿做主,宋连荷不但诋毁您她还……”
宋连荷实在看不惯她那倒打一耙的嘴脸,不顾钟师闽的阻止,上前去一把扯过她的衣襟,将人拽到自己面前,手指地面的米粒,气道:“程穸钿,你与我有仇想要伺机报复,我能理解,也愿意配合。可是,连你都说粮食珍贵,你上来二话不说就将它打翻,你可有珍惜?这区区一碗米汤,关键时刻却能救人性命!你如此暴殄天物,也不怕遭报应?”
见骆赋邦沉了脸,程穸钿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
“你休要诬陷我,我方才只不过是……是看错了才会……”
“看错?你进来就控诉我开小灶吃独食,随即才打翻了我手中的碗,哪里来的看错?”
“宋连荷!你成心的!你陷害我!”
“呵,浪费一碗吃食,就为了陷害你?程穸钿,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有那么重要吗?我若真想对付你,有的是办法,保证连你的尸骨都能化成药渣子!”
骆赋邦被她们吵得头疼,沉着脸喝道:“好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着又瞪一眼宋连荷:“尤其是你!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