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宋连荷很爽快,“药方给你,但人你得帮我诓住!至于最后……”
眼眸微阖的面具男子,缓缓出声:“我来动手。”
宋连荷一笑:“怎么样?这买卖很划算吧?”
孔俣盯着她,突然问:“你跟他有什么过节,一定要杀了他?倘若你不说清楚,这个就拿回去吧。”
他又将瓷瓶丢还给她。
宋连荷也很清楚,想他帮忙这事就瞒不住。
“他就是翎王,周君临。”
孔俣眸光一紧,“呵呵,杀王爷啊?胆子倒是大!”
钟师闽慢慢睁开眼眸,转过头看他,“你应该清楚,这些年你是仰仗谁才得以安身。倘若没有骆家,只怕你早就被南晨和巫杞联手剿灭了。”
孔俣冷哼一声:“是啊,跨过格诺萨河,他们亦可联手灭了遂北!正因为有老子这道屏障在,你们遂北才得以独善其身!”
钟师闽勾起一侧唇,“你说得没错。但这道屏障可以是你、是凶冥帮,也可以随便什么凶神恶煞。总之,你不愿配合,换作其他人亦无妨。”
“你们在威胁老子?!”
“孔少侠莫要生气,我不过说些不讨喜的事实罢了。”
宋连荷扑哧一笑,暗自朝钟师闽比了比大拇指。
钟首领是懂阴阳怪气的。
她敛住笑容,又贴心道:“孔少侠呢,也不要妄想投靠他了。他虽是王爷,亦是未来诸君,想要坐稳这个皇位,舍弃骆家收复番地那是迟早的事。届时,遂北被朝廷收编,你说他是会派心腹大臣过来执掌呢,还是用你一个土匪头子?他千辛万苦收回的遂北,又怎会容许第二个骆家出现?所以,莫少侠若要投诚,等待你的无非两个结局。一是被卸磨杀驴;二是物尽其用,将你遣往战场,死后便可风光追封,也算是了却生前一桩夙愿。”
孔俣始终沉着脸,难得冷静,兀自沉思。
宋连荷又将瓷瓶抛了过去,他一怔,下意识便接住了。
“我们可以找你,也可以找别人,此计也不是非你不可。”
她起身看一眼钟师闽,“我们走。”
钟师闽颔首。
二人转身之际,孔俣骤然出声:“等一下!”
宋连荷抿下唇,就知道他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