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男人的目光阴沉晦暗。
“呵呵,主公您不必吃玄魅的醋,少夫人在这儿也没个朋友,一个人怪可怜的,看见玄魅难免亲热了些。”
周沧晏侧眸,微微一笑:“本王……吃醋?”
“属下说错话了,请主公责罚!”
周沧晏敛眸,漫不经心地问:“翎王呢?”
影卫随即正色道:“他的人已经接应上,正往离宗关方向赶呢。”
“派一队人暗中保护,确保他平安进入陵安城。”
“是!”
——
嗣王府,刑房。
阴暗的牢房内,光线从屋顶一个盆口大的洞照射进来。
钟师闽打着赤膊,跪在冰冷的地面。
身后是两名正在行刑的狱卒。
对面,周沧晏坐在阴影处,手里端着茶。
杯盖刮了刮漂浮在水面的茶叶,再送到唇边抿一口。
三十鞭,一鞭不差。
都是浸过盐水的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盐液顺着伤口浸入伤口,那滋味就算是魁梧壮汉也未必受得住。
可钟师闽却稳稳跪坐在当中,双手随意搁在两侧,挺直背脊,脸上一副黑色面具,阖着双眸。
直到过刑完毕,周沧晏抬眸,口吻生冷透着寒意。
“为何要帮她?”
钟师闽缓缓起身,接过属下递来的中衣,也没顾及身后的鞭伤,随意披在身上,“少主公吩咐过,要护她安全。”
他嘴上说得恭敬,实则态度轻漫。
“包括杀周君临?”
“少夫人说,此人危极其性命。”他不紧不慢道:“既是危及性命,那自是要杀了。”
一声低不可闻的轻笑声后,男子慢慢走出阴影,霎时露出一张风光霁月俊美无双的脸。
“你倒是听她的话。”
钟师闽瞥他一眼,“呵,你们这些主子可真难伺候,听了是错,不听也是错。”
周沧晏冷哼一声,丢过去一个瓷瓶。
钟师闽接过来,问都没问就直接给了虎喙的手下,示意给自己上药。
他在上药的过程中,简单和周沧晏汇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