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俣嘴里叼着根稻草,胳膊垫在脑后,懒洋洋地阖着眸,哼笑道:“你们还真是忍心啊,让个孩子去送死!真以为那些马是个人就能驯?”
“闭嘴吧你!”
宋连荷狠狠瞪他一眼:“叛徒不配说话!”
“嘿!”
孔俣一骨碌坐起来,狭长的眸眯起,没好气道:“你说谁叛徒呢?老子是卖给你们了吗?被你们抓了还不许老子想办法逃走了?”说完还啐了一口:“我呸,少拿老子跟叛徒相提并论!”
“我呸呸呸!说好的事,你都能临阵变卦,还说自己不是叛徒?”
孔俣气得跳起来,掐起腰来瞪着她:“老子不是叛徒!”
“你就是!”
“老子不是!”
“妈的!老子再说一遍!老子不是叛徒!!”
“你是你是你就是!!!”宋连荷也来气,比声大是吧,她就没输过!
孔俣气得撸起袖子,刚要发作,就被人一巴掌给拍到了一边。
他捂着脑袋,一脸懵。
看着身前骤然出现高大男子,一身劲装,宽肩腿长,周身都是森然冷魅的气息。
一道视线抵过来,带着冰冷的威慑力。
他怔一下,脱口而出:“周沧晏?”
周沧晏径直来到马车前,颀长的身高,竟能与站在马车上的少女平视,“过来。”
“嗯?”
宋连荷身子探前,他拿起手中帷帽扣在她的脑袋上。
站在一旁的达溪不由得侧目。
她还从未见过少主公待谁如此细心过。
修长的手指亲自将少女头上的帷帽调整好,再替她系上丝带。
两人挨得那样近,宋连荷不由得有几分羞怯:“走得匆忙,忘记这边风沙大了。”
周沧晏掀眸,虽未曾出言斥责,却抬手朝她戴好的帽子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
宋连荷讪笑,小声说了句:“谢谢。”
“上面危险。”
周沧晏这么说着,双手便已经来到她细软的腰上,直接就这样掐着腰将人给抱了下来。
宋连荷下意识抓紧他的手臂,指间触及的肌肉都是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