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山也是一脸的颓丧和痛苦,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朝着永昌帝磕了三个头,带着哭腔回话:“都是臣的疏忽,娘她老人家昨天还在家里开了宴,来了许多客人,老人家因着想着未来的孙媳妇有了着落,开心的了不得,还专程把人带在身边,一整天都是高高兴兴的......我们见她精神抖擞,谁也没想到......”
永昌帝勐地拍了桌子:“老夫人到底如何去世的?!”
王俊山哽咽着又磕了三个头:“是在睡梦当中去世的.....”
永昌帝坐在龙椅上,许久没有开腔。
宫中赐下了令人咋舌的丧仪,永昌帝更是令礼部和太常寺以超品国公夫人之礼安葬王老夫人。
邵皇后等人自然也都跟着赏赐了王家。
一时之间京城中人人都争先恐后的去王家祭奠王老夫人。
王家搭了孝棚,来帮忙的亲戚朋友每人都发一套丧服。
城中一时白布和麻布都卖光了。
动静闹的大,崔太后还提醒永昌帝:“上行下效,因着皇帝看重王家,所以下面的人也都生怕怠慢了,一个国公夫人的丧事,闹的简直堪比宗室皇室的排场,是否太过逾越了?”
母子之间说话,永昌帝却难得的执拗起来:“朕吃奶娘的奶长大,当年在王府里的时候,父亲忙着打仗,您忙着守城,是奶娘带着朕躲过一次又一次的艰难险恶,朕永远记得!死后哀荣罢了,难道母后竟也不许吗?”
崔太后被永昌帝一句话堵得心口发痛,好半响才同样带着怒气的道:“哀家怎敢不许?若是按照皇帝所说,便是追封她一个太后也使得,哀家怎敢自讨没趣?!”
永昌帝话一出口,也知道自己是话说的重了,见崔太后这么说,沉默不语的站起身告退。
崔太后摔了手里的杯子。
底下伺候的人都噤若寒蝉,伺候的女官也都不敢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