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还没见过陈兴这么着急害怕的样子,听见他这么说,又见他是这么副反应,也知道是必定出了大事,一时也顾不得其他的了,连夜跟着陈兴收拾了包袱。
陈兴连澡都没洗,衣服也没换,冒着雨带着剩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保定府,掉头往京城去了。
雨是在傍晚时分才停了的,赌坊里头乱了一下午,到了雨停才总算是把事情都处置的差不多了。
大家都累的半死,尤其是那几个驯兽师,更是身上好几处都挂彩了,将老虎赶回去之后,便去包扎伤口了。
疯狗最是精神的,他在把客人都给处置的差不多之后,便召集了勐兽厅的这些人,骂的他们狗血淋头。
做赌场也得有做赌场的规矩。
就比如说你在这里赌命,那赌的是老虎豹子跟‘牲口’的命,可不是那些来这里赌的客人的命,如此一来,那最重要的便是得保证客人们看到精彩的搏斗的同时,也得是安全的。
这么多年,赌场还没出过这种篓子。
他骂的唾沫横飞:“你们一个个的,全都该剁了拿去喂狗!他娘的,要你们一个个的有什么用?平时吃的比谁都多,关键时刻给老子掉链子,一群王八蛋!等到过几天郭叔下来,你们一个都别想有好果子吃!全都给老子滚到西北窑子里去挖煤!”
大家低声下气,不敢跟他争论,生怕惹了这个疯狗狂性大发。
到最后,还是疯狗自己想起来,皱了皱眉,忽然问:“对了,那个人的同伴呢?”
众人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也是今天就能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又累又饿的,根本都顾不得动脑子。
疯狗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勐地抽了一下手里的鞭子,厉声问:“我问,刚才死了的那个人的同伴呢?!他人去哪儿了?!”
大家这才知道他问的是谁,就是那个在赌场里头发现了认识的人闹事的那个人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