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很快便赶过来了。
邵皇后这一胎非同小可,永昌帝重视的很,听说她身体不舒服,永昌帝还以为是她身体又出了什么事,还将张太医都一道送过来了。
幸亏经过诸位太医一同诊治过后,邵皇后腹中的胎儿并没有什么大碍。
邵大夫人吓得了不得,她也实在是一时被陆明惜还要再嫁的消息给气的糊涂了,这才想着来邵皇后这里上点眼药,倒点苦水,却并没有想到邵皇后毕竟是怀了身孕的人,情绪波动过大险些影响胎儿。
邵皇后腹中这个孩子可是以后邵家的希望,若她真有个什么好歹,邵大夫人可就真成了全家的罪人了。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娘娘不必安慰我,我也幸亏是有了娘娘您这个孩子,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被磋磨成什么样子。你弟弟又不争气,好好一个家,就被他给折腾散了,若不是因为您再次怀了龙种,我都不能从老家回来。现在家里上上下下都不拿我当回事,都只当我是个笑话,我也早就习惯了,可若是叫您出什么事,我才真是活不成了。”
一把年纪的人了,哭起来是真的涕泪横流,看上去凄惨又无助。
邵皇后看了经嬷嬷一眼,经嬷嬷便忙会意的拿了帕子上去伺候邵大夫人擦脸。
邵大夫人哭的一时收不住,猛地打起嗝来,好一阵子才平复了情绪,反过来劝邵皇后:“我今天跟娘娘说这些,实在是也没个可说话的人,你父亲和祖父心里其实比我还要难受。我倒是不怕,反正再难听的话,只要我待在家里不出去,我也听不见。可你父亲和祖父那毕竟都是要在外头行走的人,他们才真是什么难听的话都听尽了。我这心里真是怪难受的。”
邵皇后垂下眼来。
等到邵大夫人出宫去了,她才靠在枕头上缓缓的闭上眼睛。
经嬷嬷小心的在边上伺候,正准备蹑手蹑脚的将香炉里的香给换了的,便听见邵皇后忽然开口:“贤妃那边这几天如何?”
她这些天都没有问起过那边的事,这次忽然问起来,经嬷嬷便急忙道:“听说贤妃娘娘宫里闹了几场,七公主跟贤妃娘娘现在连话都不肯说了。”
邵皇后就皱起眉头来:“真是没用的东西!”
她给贤妃指出这条路,可贤妃却半点都不争气,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搞定不了,这么多天过去了,竟然还没说服七公主。
这么闹腾下去,七公主不肯嫁的事传扬出去,只怕朝臣也会觉得七公主不识大体,或许会想出在宗室贵女之中选择女孩儿嫁过去的法子。
嫁宗室贵女跟嫁自己的亲妹妹,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对于鲁王和贤妃来说也是如此,她们得到的好处和影响也是截然不同的。
她冷哼了一声。
贤妃那边也正忙的焦头烂额。
鲁王好不容易可以进宫一次,一进宫都来不及问问自家母妃最近如何,劈头盖脸的便是问七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贤妃头痛不已:“她是不肯的,好话歹话都说了,她就是不听。”
七公主平时看着温顺听话,比九公主要好的多,贤妃也一直以为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不过就是个不受宠的女儿,只要自己软硬兼施,好话狠话多放几句,她自然还是要听话服从的。
可没想到,看着是个好欺负的,事实上却是个一身反骨的东西。
这些年真是看走眼了。
她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本宫也没法子,她真是软硬不吃!本宫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她倒好,现在直接跟本宫说,若是本宫要让她去和亲,她便要去你父皇跟前告发咱们母子.....”
鲁王听的眉头紧皱。
这现在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不能出一点差错。
若是七公主真的这么冥顽不灵,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事都成了笑话,因此鲁王十分恼怒:“现在若是她不愿意,那岂不是在看着我去送死?她也真是狠得下心!”
平常鲁王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