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道:“婆母这话说得真是好没道理,夫君来这里事先我可是一概不知,我又如何能未卜先知跑来这里捉奸呢?”
沈老夫人问她:“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宋时薇指了指身后惊雀手中拿着的包裹道:“母亲担心明珠妹妹,只是她身子不适不能亲自过来探望,便让我送些衣物过来。”
沈老夫人蹙了蹙眉,难道真是这么凑巧?
她们要来白云观的事情,除了他们自家人可无人知晓。
只是即便无人知晓,她也得把这善妒的罪名安在宋时薇的身上。
她哼了一声道:“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看分明就是你见不得川儿和明珠在一起。
想当初川儿同承恩伯府求娶的本来就是明珠而不是你。
如今川儿和明珠两情相悦,你便要横加阻拦,真是一个妒妇。”
慧慈听不下去了,这沈老夫人是非不分对自己的儿媳妇竟这般揣测,简直不可理喻。
她对着还愣在一旁的静心道:“还愣着做什么,报官去啊。”
沈老夫人面色一变忙对着慧慈道:“师父,区区小事又何必要惊动官府。
川儿来白云观是不对,然而他只是担心明珠过来探望而已。
我代他给师父赔个不是,还请师父原谅他这一回。”
慧慈道:“我白云观自建观以来,便不许男子进入。
沈公子坏我白云观规矩,毁我寺中弟子名誉,倘若我置之不理,一旦此事传扬出去我白云观在京城还有何威望?”
“慧慈师父说得好。”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她双手合十对着慧慈行了一礼道:“对这种狂徒就不该心慈手软,白云观乃清净之地,岂容他腌臜玷污。”
沈老夫人见此人穿着朴素,还以为就是寻常的香客,她面有不善道:“你是什么人,少在这里多管闲事,你可知我儿是谁?”
她哼了一声:“我儿乃青州府解元,承恩伯府的乘龙快婿未来的新科状元。”
那妇人满是不屑地讥笑了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还没有入仕的举人罢了。
还未来的新科状元,你的脸可真是够大的。”
她回头对着身后的丫鬟道:“去大理寺报官,就说本夫人在白云观礼佛被贼人惊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