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帝君,我……”
“唤我余牧,你我之间并无主从,我不将你当高高在上的天道,你也莫将我当满手血腥的魔帝。”
“余牧,自从我获得了思想和感情之后,我从来没有过半分对你不利之心。”李道极认真道。
“他呢。”
余牧一指墨:“他也从未有真正灭你之心,但你却从未放弃过要将他灭掉,或者重新封印回心魔空间的念头吧。”
“呵,狗灵亡我之心不死。”墨怪笑一声,嘬了一口茶,一脸鄙夷。
“我……”
李道极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理解,你到底肩负着世界,不能容忍不稳定的因素。”余牧伸了个懒腰。
“他是魔,就因如此?”
“对。”李道极点头,目光依旧在墨身上:“魔,生来便不会安分。”
“那道呢?”余牧脸上依旧挂着慵懒和惬意:“世人言魔道,魔亦是道吧?不论是魔修还是魔,不也在行这道途,去寻那自己心中的道吗?”
说着,余牧看着李道极:“亦或者说,如今你是否还分的清楚,我修的是九离魔心诀,还是九离道心诀?”
“就如今,若你不是李道极,你是否还分得清我二人,谁是余牧?”
闻言,李道极沉默了。
墨的出世,带走了本体身上太多的血腥。
甚至若非他一直在余牧识海中,他绝对会对现在的余牧感觉到陌生,而那墨,才是他印象中的,上一世的余牧。
而且,这真是两个人吗?
余牧若亡,墨必随之陨落,反之呢?墨若陨落,余牧哪怕不死,怕也差之不多吧。
李道极起身,道袍轻摆,对着余牧拱手,深深躬身:“在下,受教了。”
“你要学会去当一个生灵,一个真正的生灵。”余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