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艺术家,他那双习惯了用【金毛飞镖】取人性命的手,在“创造”这件事上,笨拙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他凭着记忆,开始笨拙地揉捏着那团泥巴。
脸捏大了,眼睛捏歪了,鼻子捏塌了。
半个小时后,一个歪七扭八、五官错位、丑得惊天地泣鬼神的泥人,出现在他手中。
这玩意儿要是拿出去,说是“沈狐限定版邪神手办”,估计都能把沈狐本人气得当场祭出【万紫千狐】。
但毛金看着这个丑陋的泥人,却笑了。
他那已经麻木了几个日夜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因为这个泥人,是他的。
是独一无二的。
它承载的,不是空洞的色欲,而是他毛金此刻最真实的情感寄托。
他小心翼翼地把“邪神沈狐”放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感觉还是有点单调。
他又跑去林子里,摘来最鲜艳的花朵,最翠绿的树叶。
他想为这个泥人,做一件衣服。
做什么衣服呢?
毛金的脑子里,闪过无数华丽的服饰,但最后,他选择了一个最朴素,也最大胆的想法。
他要为她,做一件“婚纱”。
他用最嫩的绿叶做裙摆,用洁白的小花点缀裙边,用一根柔韧的藤蔓束成腰带。
他将这件粗糙、简陋、甚至有点可笑的“婚纱”,轻轻地披在了那个丑陋的泥人身上。
那一刻,毛金仿佛看到了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的、真正的沈狐,正站在他面前,对他露出一个清冷的、真实的微笑。
他将自己内心深处那点不可告人的“色欲”,用这种笨拙而真诚的方式,升华为对“真情”和“守护”的“创造”。
一股微弱但温暖的力量,从他心底升起,暂时驱散了周围的冰冷和虚无。
他成功了?
不。
色道的“厌足”之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也远比他想象的要残忍。
就在他沉浸在这份小小的、亲手创造的幸福感中时。
那些他已经好几天没搭理的绝色幻象们,再次出现了。
她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脸上带着那种标准化的、完美无瑕的微笑,但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子。
“呀,公子,您在玩泥巴吗?好可爱哦。”一个御姐幻象掩嘴轻笑,但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个丑八怪是谁呀?”一个萝莉幻象指着那个泥人,天真地问,“是公子您照着自己捏的吗?”
“这披的是什么?烂树叶子吗?好寒酸哦。公子,您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