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根本不恋战,扛着金阳,转身就朝宫殿外跑去。
“想跑?!”商大灰怒吼一声,抡起斧子就要追。
“别追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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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头,只见又一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宫殿的大门口,堵住了麦子囤的去路。
这个男人,和金阳有七八分相像,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金阳是那种外放的,充满了物欲和掌控欲的霸道。
而这个男人,则是一种内敛的,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提不起兴趣的冰冷。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银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一抹礼貌而疏离的微笑,像个华尔街的金融精英,而不是地狱里的什么角色。
他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能量波动,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却让整个宫殿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
麦子囤看到他,像是老鼠见了猫,浑身一哆嗦,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了极度恐惧的表情。
“金……金加……大人……”
被称作金加的男人,没有理会麦子囤,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地上那根金阳遗落的【冲锋号角】上。
他缓步走过去,优雅地弯腰,捡起了号角。
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号角上繁复的花纹,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嘴角那抹微笑,变得有些诡异。
“哥哥啊哥哥,”他轻声自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你还是太‘想要’了。你用物欲筑起高墙,以为那就是地狱,却不知道,真正的地狱,是连‘欲望’本身,都不复存在。”
他抬起头,看向礼铁祝众人,那眼神,像是在看一群吵吵闹闹,却毫无意义的虫子。
“你们,很不错。”他竟然夸奖了一句,但那语气,就像一个棋手,在夸奖对手的棋子,走得很有趣。
“能把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逼到这个份上,你们有资格,见识一下,后面真正的地狱是什么样子。”
他顿了顿,笑容变得玩味起来。
“友情提示一下,下一关,你们面对的,可不是我这种讲道理的‘人’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说完,他侧身让开了路。
麦子囤如蒙大赦,扛着金阳,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宫殿,消失在了远方。
金加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把玩着手里的【冲锋号角】,也转身准备离开。
整个过程,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地上的姜白龙的遗物,仿佛那场惨烈的牺牲,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这种极致的漠视,比金阳那种赤裸裸的恶意,更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施主,请留步。”
就在这时,第三个声音响起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宫殿门口,又多了一个人。
一个和尚。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僧袍,脚踩破旧芒鞋,手持一串普通木质佛珠的和尚。
这和尚面容枯槁,眼神却清澈得像一汪山泉,他身上没有丝毫法力波动,就像一个最普通的苦行僧。
可他一出现,金加那冰冷诡异的气场,竟然被冲淡了不少。
他就是觉醒之僧,金觉。
金加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金觉,那礼貌的微笑第一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像是看到了某种脏东西的厌恶。
“秃驴,我的事,你也敢管?”
金觉和尚双手合十,微微躬身,不卑不亢。
“贫僧不管施主的事。贫僧只是想渡该渡之人。”
他看了一眼金阳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
“金阳施主,本性非恶,只是心中那份对‘善’的渴望,太过炽烈,又求之不得,这才走入了魔道。他心中的恶,源于未被满足的善。若能有人加以引导,未必不能回头。”
“所以,贫僧想带他走,去天城市城中区的金觉寺,伴着古寺青灯,听着晨钟暮鼓,看看能否化解他心中的戾气。”
金加闻言,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渡他?哈哈哈哈……老秃驴,当初你为什么出家你忘了吗?你本就是个罪人,你还要渡人?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况且我那个哥哥,就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佛祖来了都渡不了,就凭你?”
他脸上的嘲讽毫不掩饰。
“我劝你少管闲事。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寺庙,也变成地狱的一部分。”
金觉和尚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悲悯。
“施主你错了。地狱,从来不在外界,只在人心。金阳施主的心是地狱,而施主你的心……是比地狱更可怕的,虚无。”
“你!”金加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危险。
但金觉和尚却不再看他,而是转身,对着礼铁祝等人,再次行了一礼。
“各位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老衲其实是金阳的亲生父亲,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被过继给了他后来的父亲,如今他有这个下场,作为亲生父亲的我有罪啊!如今他已是废人一个,还望各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礼铁祝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和尚,又看了看那个神秘莫测的金加,一时间脑子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