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明扬在会议室翘着二郎腿喝着茶等着华东大学财务和学工的人过来，靳校长在那边看着多少有点坐立不安了，中间还掏出手绢擦汗了。

“柴总，华东大学学工和财务的负责人到了。”

“叫进来。”

两个人进来之后，柴明扬看着两个人说：“是这样的，请二位过来呢，是有一些问题想和二位核实下。具体还有一些资料需要二位协助提供。那个，牛亮，开始吧。”

“好的老师。请问二位，在贵校去年的学生工作活动台账中有标记一笔支出是华东大学学生宿舍文化节。合计支出是139万元。请问有印象么？”

“啊？139……啊……那个……有吧……”

“请你回忆一下，到底有没有？”

学工部的看向坐着的校长。柴明扬突然说道：“靳校长，请你回避一下吧。那个谁，带到隔壁吧。稍后再谈。”

靳校长被带出去的时候，颇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两个人，柴明扬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个眼神，然后继续说道：“两位坐吧，刚才的问题，我希望你们坦诚的说一下。现在这个风头，我觉得你们应该能看得清吧。”

财务处长和学工处长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学工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当初打的预算是80万，实际支出了71万。剩下的钱，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财务的同志，请把这笔账目的凭证拿过来。”

“凭证已经归档了……”

“找！”

等凭证的这段时间，牛亮对着各种清单问了好几个问题。基本上都是围绕着钱出来的，每说一笔，就得要一笔凭证。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凭证都送到了。

“先说第一个事儿吧。这里面有71万的凭证是你签的字。剩下这68万。这是谁啊，签的这么龙飞凤舞的。”

柴明扬对着笔迹看了半天。

“这不是靳宇么？”

“啊？”

“你看。是不是。财务处长，请解释下。这笔钱是什么，为什么不是学工处签字，是校长签字。”

“这个……那个……啊……”

“你可想好怎么说，我现在只是思政专项巡视，如果说上升到审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