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回到三位皇子出生这一天。
京城的北伯侯府后院儿。
淑阳郡主还无声无息地躺在这里,鲍诚逸也被鲍涵的毒医灌了软骨药,瘫在自己的房间里。
两人一个住在东院儿,一个住在北院儿,倒是离得不远。
北伯侯世子去剿匪之前,也没有往府里添人,甚至还带走了几个伺候的。只给每个院子里留了一个人伺候。
东院儿伺候淑阳郡主的就是那个还珠,北院儿是原来就在这边做粗使的一个老嬷嬷。
从封地带过来伺候的人,北伯侯世子全部带走了。
北伯侯世子说淑阳郡主和大公子中邪才会生病,以至于如今这府里甚至比主子们回来之前更冷清了。
北院儿里。
鲍诚逸呆呆地躺在床上,他想上厕所,可老嬷嬷从不在屋里伺候,每天都是任由他便溺在床上,然后晚上换一次床褥。
床褥当然也不是拿出去洗了,只是晒晒就拿回来接着用。
为了不让他拉尿那么多,老嬷嬷每天只给鲍诚逸喂一次稀饭,鲍诚逸已经饿得没力气瞪人了。
房间里臭气熏天,鲍诚逸肠子都要悔青了。
干嘛要抖机灵去巴结公主!
他是北伯侯世子的长子,只要生父的事情不暴露出来,以后即便不能袭爵,荣华富贵也不会少了自己。
何必呢?
何苦呢!
如今不能行走,又不能说话,满腔的抱负无法实现。
最重要的是鲍涵对他的厌弃,若是将来真的让鲍成轩袭爵,那自己又该如何?
伸手跟弟弟讨饭吃吗?
可他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难道下半辈子就做个废人吗?
不,他不甘心!
忽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袭来,鲍诚逸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一双大手拎着双腿撕开一般的疼痛。
很快的,这疼痛席卷全身,仿佛浑身的骨头都被捏碎了一般。
疼痛很快就让鲍诚逸失去理智,他想撕咬床单,但双手软弱无力,最终只能像一条离水的鱼,张着嘴巴无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