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峰看了一眼门口的两个小太监,虽然他们背对着门口,离东暖阁还有两步远的距离,只要萧家人不是大喊大叫,他们就听不清里面的对话,但萧尘峰还是十分谨慎。
萧尘峰轻声劝道:“小姑姑慎言!陛下是君,咱们是臣,君要召见,臣哪儿有不见之理?
更何况每逢中秋和除夕宫宴,祖父祖母也都有资格进宫的。
怎么参加宫宴就不觉得累,陛下召见就说折腾不起了?”
其实萧尘峰说的不无道理。
萧家虽然世代为官,但萧尘峰的祖父就只混到五品官,旁支更是连官场都没得进。
萧尘峰父亲这一辈也只堪堪混到五品,还不是重臣。他的二叔三叔也都是白身,科举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只能依仗大房供养。
到了萧尘峰这一辈,也只有他这么一个脑子聪明读书好的,可偏偏心思不在官场。所以即便尚公主,也只讨了个八品闲职,更多的时间还是陪着公主游山玩水,写他的游记。
这样的家庭能进宫参加宫宴,那就全凭的是二公主的脸面。
可如今萧雅兰这样怨言,分明是在把萧家的把柄送给陛下。
萧尘峰原本是好意,但听在某些人的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萧尘峰的祖母彭氏就十分不满:“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咱们萧家可是在北秦开国的时候就入朝为官,世代忠良,即便如今,咱们萧家在朝堂上说句话,那也是有一大批人要看咱们的脸色!
且不说你祖母我的娘家南阳彭氏、还有你母亲的娘家广陵施氏,这都是北秦八大姓氏之一,根基深厚,即便是圣上都要给几分薄面!
咱们萧家如此显赫,难不成咱们萧家还需要娶沾你媳妇的光不成?
虽说你媳妇贵为公主,可她毕竟已经嫁做人妇。你祖母我一把老骨头了,不指望她每日晨昏定省请安伺候,可她总该记得,这为人妇该守的规矩!”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