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第二伙人只有两个人,”池非迟顿了顿,“也可能是我只发现了两个,都没有近距离跟踪,只是在附近打听了一下越水的信息,越水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另外,越水在米花町留存的租房记录被人动过,福冈的生活档案很可能也被调查过了。”
“跟核心成员扯上关系,组织肯定会让人把资料搜集清楚,”安室透皱了皱眉,“我就在伱们身边,那一位让我来搜集越水小姐的情报,不是会更加方便吗?难道说……那一位已经怀疑我们两个人私底下有联系了吗?”
池非迟能理解安室透的感受。
就像是那一位不找他要毛利小五郎的情报、同意安室透潜伏到毛利小五郎身边来调查一样,他理应怀疑那一位是不是不相信他,安室透在这个时候,也应该有同样的怀疑。
怀疑自己在那一位那里的信任度是不是降低了,怀疑两个人的关系是不是遭到怀疑了……
只有敏锐地抓住某个细节、时刻怀疑各种可能、尽量对自己的处境做出精准判断,他们才有可能在被怀疑的时候做好准备,根据情况,决定自己是想办法消除组织怀疑还是直接撤回。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有几分把握能猜准那一位的想法。
“那一位不告诉你,很可能是担心你把越水当成行动目标,调查得太仔细,以至于调查到我身上,并且发现我做过某些坏事,继而又查到我跟组织的联系,”池非迟道,“逮着一条线索就查个底朝天,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在那一位看来,这是你的优点,但有时候也会带来一些麻烦。”
“我只是为了得到那一位的重视、能接触到更多的情报而已,”安室透没法说自己没做过那种逮着线索查出一堆秘密的事,琢磨了一下,觉得还真可能被池非迟说对了,“不过你说的确实有可能,我们原本就接触过,现在重新聚在一起,就算有人发现我们私底下见面,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至于引起怀疑,而就算是我们两个人互相确定了彼此是组织成员并来往,也还不到那一位让人杀我们灭口的程度……那关于越水小姐的事,您跟委员会提过了吗?”
“传邮件提过一次,”池非迟低声道,“不过因为组织在调查越水,所以我让委员会暂时不要调动越水的资料,也不要让人关注越水,以免被组织察觉异样,如果组织发现有公安关注越水,我说不定就会被怀疑,甚至是暴露。”
“越水小姐目前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的人不干涉也好,既然您已经有所安排了,那我就不再指手画脚了,”安室透笑着感慨道,“不过需要的时候,救人这个任务恐怕还要落在我身上。”
……
翌日,上午九点。
池非迟和安室透又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碰面。
毛利小五郎租了一辆白色的五座车,父女两人加上两个徒弟再加上柯南,正好能够把人都带过去。
一觉睡醒,池非迟又进入了暴食之罪影响之下的饥饿期,内心充满了搞事情的躁动,在集合的时候,主动接过了开车的任务,刚出路口就开始加速狂飙。
一开始,车子还只是速度快,到了路上车子少的地方,池非迟就开始不断抄小路、不断在弯道上漂移过弯,晃得后座的毛利小五郎脸色忽青忽白。
副驾驶座上,安室透倒是半点反应都没有,还在看着地图帮忙指路,“顾问,前面五百米左右,左转有一个坡道台阶,我记得从那里下去,可以直接到河岸边的路,因为路太长了,平时也不会有人会走,不用担心撞到人,坡道台阶中间有一个比较宽的平台,只要车子速度够快,应该是可以冲到平台上,再直接冲到路上……”